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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咩仑野啊,你老母正傻Hi,我顶你个肺,傻仔都话咗你个死人白痴仔讲野唔仑得正,叼Hi你啊,我沙煲甘大个拳头你见过未。”(粤语骂人的)
时甜跟个小狮子一样,抄起桌子上用来装凉茶的水壶就往邓学富头上砸,事出突然,后者来不及反应,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抱着头痛呼出声。
“老板,你没事吧?”李悠满脸担心,准备去扶邓学富,可是那穿着高跟鞋的脚却好似站不稳一样,踩了他腰间的肥肉好几下,剎那间,他叫得更大声了。
“我朋友你也敢肖想,给你脸了。”时甜冲上前去,踢了好几脚。
孟厢虽然听不懂,但是她通过时甜的反应和邓学富的表情都能猜到那不是什么好话,站起身来,冷着脸,举起一旁的木椅子,避开两个女生,直直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你他妈的,性骚扰到老娘身上来了,厕所的蛆都没你恶心,瞧我这记性,又把你当人看了,对不住啊。”话音刚落,压着椅子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臭婊子,给老子滚开。”邓学富恼羞成怒,两条小短腿一阵扑腾乱踹,想从地上爬起来,偏偏又因为体型太胖,一时间没能起来。
这时候不远处看了半天戏的那一群人,见事不妙,再加上他们不认识时甜,只觉得“立功”的机会到了,一个两个的争先恐后地往这边跑来救驾,嘴里还大声骂着些脏话。
“老板,老板,你们两个怎么打人呢?”李悠一边喊着,一边利用视线死角,给孟厢和时甜疯狂递眼神,暗示她们先走。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孟厢和时甜抓起自己的包,连忙绕开桌子往门口跑去。
“哎,愣着干什么?给老子追,今天非得干死她们不可。”邓学富被人扶起来,指着快跑到门口的两人,愤怒咆哮着。
很快,几人回过神来,连忙朝她们追去。
孟厢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个腿长手长的男人要追上来了,连忙抓住后方时甜的胳膊,想拉着她一起跑,只是才跑到门口,整个人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这么一耽搁,那两个男人已经抓住了时甜,眼看就要朝她扑过来了。
“你们放开她。”孟厢顾不得额头传来的刺痛,拉着时甜的手不放,只是刚才撞到的那个人,居然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
这一天天的,变态怎么这么多?不等她发飙,不远处就传来一道愤怒的吼叫。
“妈的,也不打听打听,这片是谁的地盘,还敢到老子头上拉屎拉尿。”邓学富啐了一口,捂着下半身一瘸一拐往这边走来,“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时甜不懂事,你个外地人还不懂事?”
“跑什么跑,这人啊,就该知道屈服两个字怎么写……赵总?这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邓学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人,扭曲的表情瞬间变成讨好和小心翼翼,狗腿子的模样完全诠释了“屈服”二字怎么写。
孟厢嘴角一抽,同时手中也没忘了一根一根用力掰开身后人的手,直到头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才止住动作,猛地往后看去。
只见叶浦舟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做工精良又合身的黑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精致锁骨和脖颈线条,黑西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长腿,显得整个人极其沉稳。
阳关落在那刀凿斧刻般俊朗的脸上,半明半暗,愈发深邃。
“厢厢,他们欺负你了?”
“快救甜甜。”
叶浦舟扭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人,很快从那群人当中就快步冲出一个高大男人,速度极快,没让人看清他的招数,那原本抓住时甜的男人就躺在了地上。
时甜得了自由,忙马不停蹄地跑到孟厢身边。
“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叶浦舟拉着孟厢的手,旁若无人地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见没有受伤,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赵总,这两个八婆勾引我不成,还无缘无故打人,我才让人追的,两个女的,不给点儿教训,岂不是要上天,传出去,我邓学富还怎么混?所以,这件事,你看,就让我们自己解决了吧?”
邓学富不是个傻的,在社会上混久了,光看穿着和气质就能猜到和孟厢说话的男人不一般,可这人他又不认识,听口音也是个外地人,便眼珠子一转,决定先一步倒打一耙。
赵启扬在道上是出了名的不偏私,只要自己一口咬死是那娘们勾引动手在先,两家公司又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总不会过多插手。
赵启扬不管这事,那个男人再厉害,也不会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害,无论怎么样,想混得好,强龙总要给地头蛇两分面子,说不定还会把那个女人主动送给自己。
想到这儿,邓学富挑了挑眉,腰杆子都直了些。
“我说,你谁呀?”
说话的人,嘴巴上叼着一根烟,同样黑衣黑裤,脖颈上大片面积的纹身刺青,看上去极其不好惹,可偏偏他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禁欲气息扑面而来,中和了凶气。
这话一出,场面停滞了一瞬,邓学富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白了黑,黑了红,跟调色盘一样。
“赵总说笑了,我是邓学富啊,上周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凤洋街那个项目我也是投资人。”
赵启扬吐出烟圈,眯起眼睛,弹了弹烟灰,不作声,只是上前一步,和叶浦舟并肩,略微弯腰,对上孟厢的一双眼睛,末了,咧开嘴露出大大的笑容,一排大白牙晃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