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叩房门,没多久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两个多月没见,李悠有些莫名的紧张,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他却径直朝内走去。
本来以为他会冲她发火,跟以往一样稍稍有些不高兴,就会把所有情绪以另外一种方式发泄出来,但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连肢体接触都没有。
李悠深呼吸两下,才进门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拖鞋穿上。
屋子的装修大多是暗色调,她是这里唯一的亮色,突兀又扎眼。
赵启扬靠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双腿交迭,正在接听电话,不知道那头是谁,竟让私下向来阴郁冷清的人笑得这样开怀。
“下个月把我女儿带过来,我可没开玩笑。”
“哈哈哈,他。妈。的,非得咬文嚼字吗?干女儿就不是女儿了,草,行,我自己过来。”
听到这儿,李悠已经猜到对面是谁了,她低垂着脑袋,看向鞋尖,思绪有些飘散,赵启扬他这么喜欢小叶子,等以后有了他自己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意识到此刻在想什么,李悠猛然回过神,捏紧了裙边,再次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通话,就这样盯着她。
“过来。”冷硬的语气跟刚才天壤之别。
李悠一言不发地越过茶几,熟门熟路解开赵启扬的皮带,指尖拂过发丝,将其勾到耳后,然后蹲在他跟前,含住。
赵启扬全程没有动作,下颚线绷紧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棕褐色瞳孔中盛满她吞吐的动作,渐渐染上几分猩红。
喉结滚动间门,脖颈上的纹身似乎有了生气,凛然又妖冶。
“你在我身边待几年了?”蓦然,赵启扬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过来的时候,镜片闪过冷光,带着薄茧的指腹压住她的唇舌,强硬让她把东西吐出来。
李悠被腥味呛到,干咳许久,直到脸都憋红了才缓过劲来,回望向赵启扬,嗓音沙哑:“年。”“出事了,不会找我?自己一个人跑回老家干什么?”赵启扬想到之前属下汇报上来的事情,深邃的眸子眯了眯。
闻言,李悠长睫颤了颤,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真的能找他吗?赵启扬回国去干什么,难道他自己不知道?
“李悠,我不喜欢你平白消失。”赵启扬大掌禁锢住她的腰身,将人扯到怀里坐好,真皮冰凉凉的质地触碰到皮肤让她瑟缩了一下。
可是习惯使然,李悠不自觉地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我没有。”
“想没想我?哭过吗?”赵启扬明显是不在乎她的回答,自顾自地展开下一个话题,手指摸到她腰侧的拉链处。
“没有哭。”李悠回答的又快又坚定,不给人质疑的机会,却自动忽略了他的前半段问话。
“呵呵。”赵启扬凑到她的耳边,裹着蜜意的嗓音幽幽响起:“等会儿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