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月没有打扰他,同时反省起自身,这样做是不是冲动了些。她想要了解那起案件也并非一定要从松田着手。请一个私家侦探调查,似乎也是可行的。
墨镜青年举起咖啡杯,轻轻喝了一口,没有加糖的浓缩咖啡很苦,这让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随后又喝了一大口,苦涩填满了他的口腔,他却因此镇定下来:“我给你说。”
这个案件并不在保密条例中,只要是生活在东京都的人,爆炸当天肯定都见到过相关报道,区别只是有的人逐渐淡忘,只隐约记起某栋公寓大楼发生爆炸;有的人却记忆深刻,出门穿的是什么衣服,通话过程中对方说过的每一个字。
将所有的细节一一铭刻在心,清月开始模拟如果这起案件由自己指挥,成功拆除炸弹以及抓捕罪犯的成功率有多少。
最起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松田放下喝完的咖啡杯,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少女。
距离阿萩去世,还有六个多月就两年了。
他忽然开口:“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什么?”清月没反应过来对方要让自己去看什么。
“去祭拜阿萩。”
“好。”
去往寺庙的路上,两人谁也没说多余的话,中途两人下了一趟车,去花店各自买了一束花。
进入寺庙的时候,庙中的僧人颇为惊讶:“施主怎么提前过来了?”
松田答得很平静:“刚好在附近办事,所以就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
在这样的平静下,又是怎么样的悲痛呢?
清月很清楚,现世的萩原研二已经去世。
但当她真正看见,写着萩原的墓碑时,还是陡然生出恍惚来,这比她从一名警察变作学生还要割裂。
生死面前从无小事。
在她的记忆里,明明前不久才和萩原当面道别。
比卷发青年高出一头的半长发青年圈住对方的肩膀,朝一旁的银发女生告别:“我先走一步,小阵平肯定不想二人约会,有我这么一个电灯泡。”
接着看似十分认真,实则满是调侃地叮嘱卷发青年:“小阵平你可得好好送今川回家哦。要是第二天今川少了一根头发,整个搜查一课都要拿你是问。”
然后被脸色涨红的卷发青年追出几十米远。
松田屈身将花束放在萩原研二的墓碑之前:“好久不见。”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说自己过得很好,说千速姐也过得很好,你在那边不要担心。
调组的事情仍旧毫无进展。
陈词滥调的东西他不想一直说。
那还有什么值得说的?
松田瞥见一旁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少女,在心中默念:“既然都成了鬼,那我不用说出口你应该也能听见吧。
“郑重给你介绍一下,今川清月,是不是像我在短讯里面说的那样,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