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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如果在今天,阵平又出现什么意外。
即便过去无数次,少女也无法适应其他人的鞠躬道歉。她微微往后退了些距离,轻声道:“我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同时看向卷发青年,示意他做些什么。
后者读懂了她的眼神,拍了拍萩原千速的肩膀:“我现在不好好地站在这里,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为什么,山崎女士会将凶器对准我?”
萩原千速同样也是一名警察,她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问话的工作就交给我吧。”说完就朝着地上的山崎走了过去。
夏未见银发少女这边的谈话进行得差不多了,赶忙跑了过来:“清月。”
“嗯。”少女淡淡回应。
迹部同样走了过来,以他的目力,早就看清少女手中的物件。裹着一层厚重铁绣的铁簪,偏偏又在尖端磨得极为锋利。这种东西作为凶器,不指望能够刺入多深,但其上携带的破伤风杆菌,造成破伤风感染,就会引起全身肌肉痉挛、严重时可能导致死亡。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夏未瞧着那位咳出一口血的瘦弱女性,不敢相信,这位受害者一样的山崎女士,摇身一变成为了施暴者。
“这就是你发现的那位受害者吗?”
“是的。”松田声音低沉,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这一番变故。
迹部离得不远,刚刚也听了个大概,脑中很快出现一个名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松田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有这个可能。这大概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夏未睁大眼睛,斯德哥尔摩她知道,是瑞典的首都,但是加上综合征又是什么?
“清月你知道这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什么吗?”棕发少女扯了扯表姐的衣摆,小声询问。
尽管很小声,但迹部还是听见了,朝他递过来一个眼神。
夏未发誓,她之后一定认真读书。
清月思考了下,解释道:“通俗地来说,就是人质情节,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心理疾病。主要表现,就如这位山崎女士一般,虽然被他人绑架且遭受了严重的虐待,但她并不害怕,反而对加害者产生了情感依赖,将自己与加害者绑定。”②
迹部接过话茬:“这也就是她会对松田警官出手的原因。松田警官抓住了那位纵火者吧,也就是绑架山崎女士的犯人。之所以会在刚才发动攻击,恐怕是之前没能找到很好的时机。”
松田补全最后一块拼图:“所以这场火灾才会如此的顺利。利用山崎吸引住大部分的视线,而他趁此找到机会,引燃旅馆。如果不是我在这方面比较敏感,恐怕他已经在纵火成功后逃逸。”
“这场纵火案确实存在两名犯人,山崎就是那隐藏起的帮凶。我又被骗了一次。”松田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
少女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极为认真地说:“松田先生你并不需要怀疑自己,你确实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警察。”
“我这个样子也能被称为优秀吗?”松田靛青色的眼眸与少女对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