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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相拥,枕花扶柳,让他渐渐沉迷,凤眼微闭。“嗯~”怀中的女孩扭动了一下娇躯,手冢国光猛然惊醒,急急地起身,为她再次盖上薄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走到桌边,带上眼镜,宠溺地看着床上的中紫,心中暗骂自己失礼。整了整面容,定了定心境,他拿出一盒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机,将设置调整成静音,眼神有些迷离。半晌,他回过神来,调到网球频道,静静地看起了转播。
沉沉地从梦里抽身,慢慢地睁开眼皮。只见太阳西斜,金红色的霞光洒在房间里,一屋暖色。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嗯~”扭了扭颈脖,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摸了摸薄薄的被子,凑上去闻了闻,清爽的味道好像是国光的……
“你醒了。”一个清泠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头一看,国光坐在地上柔柔地看着我,他面前的电视无声地播放着画面。
“嗯,醒了。”怔怔地回答,脑子里开始回放今天的画面:被追-寿司屋-被调侃-被整-喝了一口酒,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一掀被子,猛地起身,瞪大眼睛:“这里是……”
“是我家。”国光尴尬地别过头,轻轻地提醒道,“卿颜,你的衣服。”我低头一看,衣服揉得像腌菜,上衣打开,裙角卷起。面庞瞬间滚烫,急急地扣起衣扣,抚平裙边,整理了一下头发,快速从床上跳起。回头一看,蓝色的床单上有一块血迹,一边迭起被子,一边抱歉地开口:“对不起啊,国光。”他慢慢回头,淡淡地看着我,不明所以。我指了指床上的那点血,皱起双眉,两手纠缠在一起:“我左手上的伤口好像裂了,血染在了你的床单上。”
他轻轻地起身,将我交缠在一起的手分开,柔柔地开口:“没关系,来,让我看看。”他小心地打开我左手手掌上的纱布,看到微深的伤口,紧皱眉头:“是被什么伤到的?”他从书架上取过一个小盒子,拿出一瓶碘酒轻轻地帮我消毒。“那个人学的是忍术,用的是手里刀。嘶~”掌心的疼痛让我不禁出声。国光手上停了一下,随后动作更加柔和:“今天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奔跑吧。”他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盯着我。
“嗯,当时有四个挑战者在后面追我。”我手舞足蹈地解释,“我就跳墙跑了,结果还有两个人穷追不舍,为了甩开她们我绕了好几个巷子,真是累死了。”他取出一卷绷带,帮我细细地包起手掌,平整地打了一个结。美目紧紧盯着我,认真地开口:“答应我,即使让他人受伤,也不可以再让自己流血了。”
“嗯!”我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笑眯眯地答应,“遵命!长官!”他眼眸含笑,俊脸微暖。
“咚~咚~”敲门声响起。“我可以进来吗?”是伯母的声音。
“请进。”国光淡淡地应声。
藤子伯母小心地探进头,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可以吃饭了哦,卿颜的父母已经到了。”
“唉?我爸爸妈妈来了吗?”诧异地瞪大眼睛。
“嗯。”伯母这才打开大门,笑眯眯地走进来,“爷爷正在和卿颜的爸爸聊天呢。”她的眼睛扫过床单,突然暴睁。楞了半晌,突然万分惊喜地看着我和国光。咋的啦?我偏着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伯母。她突然咽了一口口水,欣然一笑:“呵呵呵,虽然早了点,不过这样也很好。”嗯?我纳闷地看了看国光,他也是全然不知。
“好了,好了。”伯母亲热地揽着我们俩,走出门去。
“手冢爷爷,今天真是打搅了。”我跪坐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礼。
“呵呵,没事。”老头带着诡异的笑容看向我和国光,“下午玩得愉快吗?嗯~”
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回头一看,老爸目光狠戾地看向国光,紧握的双拳说明了他此时的怒气。面容微青,嘴角下沉,眼睛微眯,明显是在压抑怒火。怎么了?我挑着眉看了看爸爸,随后慢慢地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呵呵呵,下午都在睡觉,没有玩什么。”
“睡觉好啊,好啊!”老头突然兴奋起来,一拍大腿,骄傲地看向国光。
藤子伯母凑到妈妈身边,小声地耳语。老妈的脸色就像过山车一般,呆愣-惊讶-瞠目-狂喜。她嘴唇略微抖动,清了清嗓门,字斟句酌地问道:“卿卿,你,流血了吗?”
此言一出,手冢老头暴睁老目,老爸捏碎了陶杯,手冢叔叔碰掉了烟灰缸。满头黑线地看着反常的三名成年男士,挑着眉征询地看了看国光,他面无表情,一脸无知。我摸了摸头,老实地回答:“嗯,流血了。”
“你!你!”老爸飚了,猛地站起来,面目狰狞地对着国光,狠狠地一跺脚,“不能原谅!”说着就要扑来,手冢爷爷高大的身躯突然挡住了我和国光,威严地开口:“亲家,请冷静!”手冢叔叔一把抱住卍解状态的老爸,拼尽全力,急切地叫道:“学长,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手冢伯母将我和国光拉到安全的角落,跪坐在地上向爸爸行了一个大礼:“是犬子太冲动了,请您谅解,请您谅解。”
“阿娜答!”老妈整个身体趴在老爸的背上,拼命阻止,“一定要冷静啊,不能让我们家卿卿变成寡妇啊!”
这都是啥米跟啥米?看着乱成一团的大人们,我脑后的叉叉越来越多,突然大叫:“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