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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扔下桌腿,一下子跪在地上,“姐,你醒醒啊,早就告诉你早上要多吃点。这下可好,饿昏了不是。”回过头,冲着门外大叫:“妈妈!妈妈!不好了!”
“卿卿!怎么了?!”老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把拉过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我一遍,“是身子不舒服吗?还是饿了?别吓妈妈啊!”
“卿卿!”一阵旋风刮过,藤子妈妈已经站到了我面前,快速将我按在椅子上,一双纤细的手在我身上捏左捏右、摸上摸下、揉来揉去,“怎么了,磕到哪了?碰到哪了?疼不疼?痛不痛?”
满头黑线地看着两个堪比大熊猫保育员的妈妈,无声地指了指地上。她们这才放过我,慢慢回过头去。“久樱!”妈妈一下子蹲下身,抱着姐姐,拍了拍她的脸,“怎么了?久樱!”
“姐姐好像是饿晕了。”我好意地提醒道,“早上姐姐就只吃了一块小小的蛋糕。”
一抬眼,却见一屋子女人忿忿地盯着我,眼睛里只有两个字:骗人!
“是的呀。”我一脸诚恳地再三肯定,“真的只有一小块。”
真的来了好多人啊,我扒在教堂的大门上,偷偷看着里面。两边坐着满满的人,红地毯的那端是他峻拔的身影。
“卿卿。”爸爸走到门边,认真地看着我,“准备好了吗?”
“嗯!”深呼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爸爸温柔地笑开,帮我把头纱放下:“上吧,我最漂亮的小女儿。”说着弯起了手臂,握紧那半球形的白茶花束,紧紧地挽住爸爸的臂膀。踩着乐点,满满地踏上神圣的道路。
耳边响起宾客们的掌声,我眼眸轻转,含笑向他们点头。妈妈站在最前排,喜极而泣。偏过头,只见剑道社的队友将手举过头顶用力拍掌。再看过去,青学的那帮活宝、冰帝的几位同学、还有立海大的几位熟交转过身目光含笑。微微低下头,嘴角抑制不住地飞扬。再次抬起头,透过朦朦胧胧的头纱,看到他站在那里,阳光透过天窗直洒下来,淡淡的金色让一方神台显得更加圣神而庄严。我生命中的那个他,脉脉含情地看着我,整个人散发出冬阳般淡淡的温暖。记得第一次见他只是单纯的欣赏,第二次见面只是点头之交,第三次再遇是淹没在众人之中,而后从惺惺相惜到暗生情愫,由恋人未满到互诉衷肠,由单纯温馨到意乱情迷。现在想来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一切又是那么缘分天定。那一幕幕柔情蜜意的画面像是一卷暖色调的长画,伴着我的走动慢慢展开,就像是那千年的情咒,一圈一圈将我包围,一点一点嵌入我的身体。如果说每个人生来就带有残缺,那么他就是我的那个缺角。感谢上苍,让我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他;感谢上苍,让我重新成为一个整圆。
“国光,不要辜负我的信任。”爸爸低沉的声音只限于我们三人听见。“是,爸爸。”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郑重地鞠了一躬。爸爸依依不舍地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绿色的眼睛幽深的犹如一池碧潭:“卿卿,加油。”
“嗯!”用哽咽的声音答应。目送着爸爸走下红地毯,凝视着妈妈走过去拥住他高大的身体。慢慢偏过头,看着身旁的他,含泪而笑,那是发自心底的最幸福的微笑。他握紧了我的手,微微颔首,走过三位伴郎和伴娘。鸿池、麻衣和有希拿着粉色的花球,扬起真心的微笑。不二、大石和乾穿着黑色的礼服,不停地向我们点头。
带着众人最诚挚的祝福,我和他两手相牵、尾指向勾,并肩站在神坛前。穿着长袍的神父,慈祥地看着我们,随着他的挥手,礼堂里变得非常安静。神父温和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今天我们依据上帝的旨意欢聚到这里,见证手冢国光和中紫卿颜这对新人的结合。”说着看向国光,一字一句地问道:“手冢国光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的旨意,愿意承认接纳中紫卿颜为你的妻子吗?”
他握紧了我的手,灼灼地看着我,清泠的声音响起:“我愿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建设好自己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吗”
国光柔柔地笑开,清俊不已,满含深情地凝视我:“我愿意。”
“中紫卿颜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的旨意,并愿意承认手冢国光为你的丈夫吗?”
轻轻低下头,深吸一口气,随后抬起脸,柔情款款地看着他,微微颔首:“我愿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端庄,来顺服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建设好自己的家庭。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吗”
微笑在嘴角肆意飞扬,回握住他的手,愉快地答应:“我愿意。”虽然我未必温柔,虽然我未必贤淑,但是我愿意与他携手度过今后的人生。
“这对新人的结合,有人提出反对吗?”神父征询地看向众人。反对?谁敢反对?我不禁眯起眼睛。
“既然如此,请双方交换戒指。”
如此慎重、如此庄严、如此甜蜜,我和他分别为彼此的左手无名指戴上了简单大方的婚戒。我们十指相扣,深情凝视。嗯,锁住被认为是直通心脏的手指,也就是锁住了你的心,我的情,你的灵,我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