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折腾了大老远一趟,只是为带她回城。
她本想离开东厢房的脚步顿住,又走到床前去看他那有些苍白的面容。
陆行简只是静静躺在枕头上。
眉心微微蹙起。
感觉到床前有人,睁开双眼看过来。
两个人静静对视。
苏晚晚不由得想到那年他中毒卧床休养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半大孩子,却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现如今,他们似乎比那个时候更亲密,却又好像更加疏远。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安静,像极了当年,她坐到床前的椅子上,等着汤药熬好送过来。
“你先睡会儿,药好了我叫你。”
陆行简没有说话,而是拉过苏晚的手,十指交缠握着,缓缓闭上眼睛。
苏晚晚垂眸,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心想,他与夏雪宜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这样握住她的手么?
在不同女人之间享受不同的刺激和温柔,想来他很乐在其中吧。
男人么,左拥右抱是天性。
他高高在上。
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而已。
之所以对她不肯放手,大概是享受那种偷情带来的刺激和新鲜。
李总管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苏晚晚趁机抽出手。
陆行简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李总管要上前帮忙他还不让。
苏晚晚见僵持住,心头骂了句:臭讲究。
还是上前托住他的肩背把他扶起来。
平日里如青山一样挺拔的男子,这会儿倒像是菟丝花,靠在苏晚晚的肩头,乖乖等着苏晚晚把一汤匙一汤匙的药喂进嘴里。
李总管强忍着笑,脸上不敢表露半分。
心道,哎呦喂。
伤最严重的那几天,某人也没见如此柔弱不能自理。
……
第二天一大早,苏晚晚把苏家这边的人都重新做了安排,绝大多数都转移到附近她母亲的一座嫁妆宅子里。
给侍奉陆行简的人腾出空间,也避免出现什么问题。
也让人去告知喻夫人一声,约在茶楼见面。
喻夫人却带来一个惊天大消息:“听说当今圣上的生母一直养在浣衣局,如今安仁伯主张迎回生母颐养在宫里。”
苏晚晚如同听到晴天霹雳。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急着离开,却被喻夫人拉住:“我家老爷让妾身给晚晚妹妹传个话,务必阻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