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终于指尖触到一层淡粉色的水膜上,她撇了下嘴。
垂头丧气的回来,坐在床上,“那是骚狐狸的吗?”
她看着那根玉兰花簪,将它拿起,把玩着。
骚狐狸?
观南开口:“雪隐,一只修行千年的雪狐。”
清瑶坐到他这边来,托着下巴,“山神大人,您修行多少年?”
“千年。”
清瑶咦了一声,大眼睛盯着他,“您也千年,他也千年,为什么您是山神?”
观南端坐,回她,“他刚千年。”
清瑶明白了,“您已经千年好几年啦!”
她继续问,“为什么他总要抓我,难道我真的得罪他了吗?”
观南的眼落在她手上的簪子上,轻声道:“世事如棋进退两难,一山有一山的遗憾。”
清瑶看着他,从他的语气中品出怅然,却不甚明白。
“执念。”观南再次开口。
执念,清瑶跟着他默念,只觉这两个字生涩发苦,只在舌尖滚了那么一圈,都尝出那……
放不下,求不得。
她低头仔细打量长簪,有些地方已经褪色了,想必常被人拿着摩挲。
指腹描绘着玉兰花样的顶端,清瑶凑近些,看见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字。
“烟……”
她轻声念,“烟儿……”
观南站起身。
雪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看着他们,脸色苍白,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你居然把结界撤了。”
观南往前行了几步,眉眼没有波澜,“不是还有你的。”
清瑶连忙站起来,躲在观南身后,探出一双剔透的眼,怒视雪隐。
雪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清瑶立刻缩回去。
他勾唇,笑着,浪荡模样,“你现在在我的地界,观南……不要这样嚣张。”
“我知道你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雪隐一字一句,笑容越发妖孽。
那黑雾,那金色瞳孔,都是他的妖性,他又能撑多久。
雪隐低低笑着,“清瑶,到我这里来。”
他语气放轻,手掌处淡粉色的妖力迅速出现,“我们还没……圆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