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猷白像条疯狗般,不断地袭击傅释绝。
俩人本来就被冻得体力耗尽。
可却还三番五次地干架,恐怕会加快俩人的失温。
俩人都是狠人,拳拳到肉。
脚底下的白骨被俩人身上的血染红。从陷阱口处俯瞰而下,底下鲜红一片,恐怖又阴森。
温热的血飞溅到了虞北橙的嘴上、脸上。
呼吸薄弱的她似乎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眼皮缓缓地睁开了。
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江猷白和傅释绝俩人,而是探在陷阱口处的一个黑黑脑袋。
是她眼花了吗?
为什么她看到有人趴在陷阱口看戏?
虞北橙发现那颗脑袋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她嗫嚅着唇,很想制止他俩别打了。
可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直到江猷白被傅释绝撂倒在地上摁着打,正好在她身旁,她伸出手拉了拉衣角。
她也不知道拉的是谁的衣服,只想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但她太虚弱了,拉着衣角的动作幅度特别小。
不过好在她拉的那衣角主人看向了她,不是江猷白,而是傅释绝。
俩人四目相对。
那一刻,傅释绝扬起来打江猷白的手僵在了空中。
“傅大哥。”她叫了他一声,声音细若蚊呐,不仔细听都不知道她在说话。
傅释绝:“命真硬,竟还没死。”
她指了指上面,示意他看。
傅释绝才不看,但江猷白却顺着她指的看了:“有人。”
这是禁区,哪来的人?
但见俩人都望着上面,似乎并不是在骗他,傅释绝抬头一看。
果然发现有人趴在上面偷看。
他记忆力惊人,由着那颗脑袋一下子就认出:“不是被绑了吗?”
不错。
之前虞北橙掉入陷阱,让他想办法救她上去时,他就一直在上面观察被枷锁绑住的那人。
而如今趴在陷阱口的脑袋,就是那个被枷锁绑住的人。
虞北橙听着傅释绝的话,一下子就猜到了。
她连忙拖着沉重的身子对江猷白说:“让他下来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