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被敲响,“大人,杜家家主杜子明来访。”
杜家。。。
高文杰收起情绪,拿出一本书摆在面前,“请杜家主进来。”
“是。”
杜子明五十多岁了,带着一个三十岁的青年人一起进来。
“高大人。”
“杜兄,潘兄,请坐。”
随从上了茶,就退了出去,还把书房门关上。
高文杰打量着杜子明,“杜兄,你瘦了。”
杜子明摆摆手,“我这个年纪,太胖了麻烦,前年在京城,托朋友找御医给我看了。”
“御医让我控制进食。”
“瘦点正好。”
潘丛就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换个女装也毫不违和。
高文杰垂眼,“杜兄的募捐宴会准备的如何了?”
“都是老流程,无须费心,我听说曹沽来了?”
“嗯,他只是控水令巡查,一两天就走,”高文杰心里盘算着,有没有方法在一两天之内把曹沽弄走。
一旁的潘丛唰的一声,打开扇子。
“高大人,或许这就是天意呢。”
“这曹沽或许就是我们打开驻军的一个口子呢。”
“后日的募捐宴会,让他来参加吧,好歹是驻军统领,我们办宴会,他不参加不合适。”
见高文杰还在犹豫,潘丛似笑非笑。
“高大人,高公子的病情如何了?”
“新的药已经在路上了,过几天就到。”
高文杰放在桌案下的手,不自觉攥得紧紧的,扯起嘴角,“那就多劳潘兄费心了。”
把人送走之后,下人送来晚饭。
“大人,您吃点吧。”
下人隐约觉得,每次杜家主走后,大人都不开心。
高文杰味同嚼蜡,艰难把一碗粥吃下,他必须吃东西,必须活下去。
必须在洛州知府这个位置上活下去。
吃完饭,他起身去了内院,来到一间昏暗的房间。
里面躺着一个枯瘦的少年。
少年头发稀疏,面容枯槁,嘴唇上都是咬痕。
看到高文杰后,他牵起嘴角,“父亲。。。我很棒,我已经两日没有碰那东西了。”
高文杰心里压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