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小,喉咙里的哽咽,仿佛一大块味道奇怪的鱼腥草混着螺蛳粉,卡在里面了。
好恶心!
她捂着胸口,趴在男人的腿上,一阵儿接着一阵儿的干呕。
吐血了。
胃好疼!
“阮柠!”黑暗中,厉城渊的脸,明显因痛苦,剧烈震颤了一下。
他想抱她去看医生。
阮柠挥挥手,困的厉害,拒绝了,“没事,哥,老毛病了,刚去芬兰的第一年,我是黑户,不能光明正大的打工,整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那些人还整天对我虎视眈眈,我害怕,就不敢睡觉,时间长了,这胃啊,也就坏了。”
吐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决定和魏讯离婚,当天辞职买机票,冲动的回京港市那天?
阮柠的脑袋很沉很沉,仿若被一个巨大的黑洞吸引着,要完全掉进去了。
她说,“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好像,真的。。。。。。不爱你了。。。。。。”
砰!
声音被巨大的撞门声覆盖。
VIP诊疗室里的灯全部亮起。
睡在地上的组员们纷纷惊醒。
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站起来,刚想开骂,就对上了厉城渊如鹰隼一般犀利冷硬的眸光。
门口,宴月亮半依着郑源,脸上贴着一创可贴,哭的梨花带雨,宛若丈夫出轨的可怜弃妇。
阮柠也彻底清醒了。
她几乎是瞬间从病床上弹跳下来,受伤的那只手,不小心撞在床头柜上,鲜血渗出来,疼的她整条胳膊都麻木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