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高举棒球棒,满脸狰狞肆虐,也仍掩盖不住生而上位者的高贵气场。
“老婆,听话,来,跪下,别吓到咱们然然。”
那声音,依旧典雅,尊贵!
阮柠握拳,眼角余光,充着血,睨向贴在墙上的一整幅蜡笔画。
鸡蛋壳里,是妈妈和宝宝。
“阮柠!”
魏讯很不耐烦。
他有病,那种病,活生生将一个人,变成了披着人皮的人间恶魔。
微笑的,口口声声说爱你爱到要死的。。。。。。魔鬼!
“魏讯,你给我出去,这是我的私人公寓,你没任何权利在别人家里打砸抢!”
过去的三年,阮柠怕了。
她学会了逆来顺受,学会了咬牙承受一切暴虐的压制。
她甚至给自己洗脑,说,“再忍一忍,阮柠,你再忍一忍,别忘了,然然到底是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
为了感恩,为了报答。
阮柠以为,只要自己把一切负面吸收掉,带走,然然就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开开心心长大。
但最终,现实狠狠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还险些让她永远失去然然!
魏讯被她的毅然决然给惊住了。
以前在芬兰,那个绝顶聪明,又乖的跟一只小猫的女人,究竟什么时候,居然偷偷长出了獠牙?
他弹了弹棒球棍的把手,发出低沉的木头碎裂声。
男人嗤笑,问道:“柠柠,你是不是觉得,在京港市,有了厉城渊的庇护,你就能心安理得的违逆我?从我身边,带走我的儿子,一走了之?”
“然然是我的!”
阮柠咬牙,再三强调。
魏讯扶额,无奈,“睡了几次?三次?四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