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煜坐在书案前,细数着手指头。
坐一旁和木木下棋的白白忍不住问道,“侯爷,您在数什么呢?”
乔煜抬眸轻撇了眼二人,没理会他们,径直叹了口气,为自己倒了杯茶。
茶到嘴里,味道奇苦,一口吐到了一旁,乔煜的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这什么茶?”
木木撇了眼,目光又落到棋盘上,“苦荞茶。”
“这么难喝,买这作甚?”乔煜皱眉将茶推到一边。
木木落下了棋子,慢悠悠的说道,“这茶去肝火,对您有好处。”
“你是说本侯肝火旺盛?”
一支毛笔迅速飞到木木眼前,幸好他眼疾手快的握住了笔。
摊开手心,已然红了一片。
“这得多大火气才会用如此大内力。”白白不怕死的啧道。
木木将毛笔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忙跑到乔煜面前替他换了杯茶,笑嘻嘻的将新茶呈到了他面前,“爷,属下错了……”
乔煜没有看木木,反而将目光落到了自己已经两日没换的降红色衣服上,“本侯记得本侯还有件镶了金丝线的暗红色云锦,那件衣裳怎么这两天都没找着?”
“哦,您说的是夫人派人做的那件衣裳?”
乔煜极不情愿的清了清嗓子,“嗯。”
“那衣裳您不是让属下拿去卖了吗?”
乔煜凝眸,蓦然起身,“本侯何时说过?”
“三天前,您拿了一堆衣裳给属下。”木木说着,还学起了乔煜将一堆衣服丢给他的动作。
看罢,乔煜突然想起来前些天,木木一直在他耳边吵着没银子了,他随手拿了几件衣裳,丢给了他,似乎那件衣裳也混合在他其他衣裳里面。
乔煜猛地站起身,“快!给本侯把那件衣裳找回来!若找不回来!本侯唯你是问!”
“……是”木木应声便出了门。
白白见乔煜面色焦急,摇头道,“明明只要拉下脸面就能解决的事情,偏偏某些人嘴硬。”
“你不懂!”
“属下是不懂,不过属下今早还看见胡家那位公子见过夫人呢,两人似乎还聊得不错。”说完,白白又补充道,“对了,胡家那位公子,似乎穿的就是您描述的那件衣裳。”
乔煜额头差点就露出了青筋,“你怎么不早说!”
“属下哪里晓得那衣服对您这么重要。”
白白悠然的神情深深刺激了怒火中烧的乔煜,“你回侯府就是为了告诉本侯这件事情的?”
“没……没错…”白白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外跑去,“属下还得去保证夫人的安全,就先告辞了!”
白白离开后,只剩满脸阴郁的乔煜在书房。
揉了揉太阳穴,乔煜急疾步走了出去。
……
于清檀来到大理寺地牢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洒在了地面上。
阴暗的牢房内,蚊虫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