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的动静惹来了一些目光。
虽然已经逐渐习惯嘣嘣的「奇怪」,但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是会慌。
「主宁,我鞋底干净吗?」
轮到我疑惑了:「挺干净啊,怎么了?」
「嘣嘣没有踩狗屎。」
……
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要被创飞了,但它说得十分真诚,大眼睛在这张天真的脸上忽闪忽闪的,我竟无言以对,就让我一个人承受一切吧!
自此,我领会了和嘣嘣交流要言简意赅,越简单越好,孩子理解不了。这件事为我之后和嘣嘣的交流奠定了基础,我愿称之为——「称呼事变」。
就在我还在疑惑为什么大家都聚在这里的时候,系统弹出一个通知:【通关任务:每一次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每一次是多少次?
系统的画外音消失,这时人群中冒出几个类似绑匪的人,一个个裤腰上都别着手枪,手里拿着木棒,嘴角挂着的几分冷笑中带着隐隐的威胁。
他们的人很多,许多彪形大汉组成了圆形的人形围栏,把我们这些路人都困在圈内。
他们的身上,甚至脸上都遍布陈旧伤疤,许多新旧的凸起在原本平整的皮肤上互相交错,每一条伤疤都在私说无尽的暴力。
还有几个人从穿着和气质上看,明显和那些工具人不同,他们站在水塔底部的基台上。
我猜测他们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
为首的是个壮硕的男人,站姿端正,皮肤黝黑,宽大的下巴上胡茬丛生。他带着墨镜,这一层遮挡令别人更看不透他;
他身后有一个矮小精瘦的男子,微微驼背,皮肤蜡黄,眼睛深凹,时不时露出诡异的笑,眼神里也闪烁着狡猾和算计;
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工字背心的满脸横肉的大叔,一条长长的刀疤在他脸上非常瞩目。他手上一边在用抹布擦拭着大刀,一边在人群中扫视,好像下一秒就要用上了。
本来还在喧闹的人群已经安静下来,我和嘣嘣挤在一起,周围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为首的壮黑哥似乎给了算计哥一个眼色,算计哥开始说话,刀疤叔在旁边挥舞手中的大刀以表震慑。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上水塔,要么留在原地,选错的人赏子弹吃。」
只有一半的几率能活着。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但也不敢窃窃私语。
一旁的小弟给壮黑哥搬来一个藤椅,他坐在上面顺势一趟,一手摘了墨镜扔给旁人,翘起二郎腿,玩味地看着我们。
刀疤叔见我们还愣在原地,威胁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搞快点,动作慢的直接吃!」
随之空中炸开一声枪响。
刀疤叔的暴躁还是非常见效的,陆续开始有人做出选择。但我一点都捉摸不透,这阵仗来得实在是太快了。
可能大家觉得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现在被绑匪架着,明里暗里都是上水塔的意思,他们一个个排队沿着混凝土镂空爬上水塔。
谁知刚才的晴空万里突然就被一层厚重的乌云吞没,沉闷的雷声从远处传来,闪电划破天际。
这时候上去不是当人形避雷针嘛!?这要是被劈半下都死得透透的,傻子才去!
嘣嘣依旧淡定地坐在地上,幽幽地吐出一句:「主宁,我们在这里。」
知我者,莫嘣也!看看这天成的默契!
我赞赏地微微点头,半蹲着凑近嘣嘣:「嘣嘣,讲讲原因。」
「嘣嘣爬不上去。」
汗
我不死心地继续问:「还有吗?」
「嘣嘣现在起不来。」
真是——非常朴实无华的理由!!!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地干什么呢!」同时又是一声尖锐的枪响,但这次是朝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