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缓的差不多了,温以彻把打架时扔在旁边大衣又捡了起来。
刚才打的时候心浮气躁,有点儿热,现在冷静下来,便开始觉得冷了。
他刚一弯腰,只觉得肋骨处一阵生疼,嘶了一声,在心里感叹这缺德孩子真是往死里下黑手。
秦令征则把外衣拉链儿拉开,将里面灌进去的花土全都抖了出来。
然后垂着头,没了刚才的气焰,跟劳改犯似的往地下一蹲,周围笼罩着一层阴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以彻见状,嘴唇翕动,刚要说话,又扯到了嘴边的伤口,不得已嘶了一声,最先开口打破沉寂的氛围。
“这事怪我——”
“当然怪你!”
秦令征猛地抬头,哑着嗓子低吼道:
“我和柏鸢本来好好的,是你非要来横插一脚!没你在中间掺和,哪来这么多破事儿!”
温以彻闻言,挑眉。
“我横插一脚?”
“不然呢!”
秦令征凶恶的看着他。
“原本只有我和柏鸢才是青梅竹马,我俩一块儿长大又一起读书,如果不是你从中教唆挑拨离间,我和她现在肯定还安安稳稳地在院儿里待着呢!”
“你会弹琴了不起!学习成绩好了不起!你去弹你的琴!学你的习!留你的学!老拉着柏鸢干什么啊!”
“一边说不喜欢,一边又往上凑,说一套做一套,还整又当又立这出,贱不贱?”
温以彻看着秦令征这副要咬人的模样,又想起表妹对他的评价。
疯狗一条。
遇到跟柏鸢有关的事,就一阵狂吠,跟疯了似的见谁咬谁。
谁要是跟柏鸢多说一句话,能追着人咬出二里地!
他们学校每年都有好几个被咬的。
原先温以彻还觉得表妹在夸大其辞,
教育她哪能背后这么议论人家呢?
现在看来,他表妹还是保守了。
“首先……”
温以彻耐心听着秦令征说完一长串话,这才维持着应有的体面和一贯高傲地形象纠正道。
“我刚认识柏鸢的时候她已经三岁了,我记得她是一年之后才去的京里大院,客观上讲,我认识柏鸢比你更早,你才是后来者插足。”
秦令征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你一年才能见到她几回,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