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自己一直都想遗忘并掩盖的黑历史,裴缙情绪有些失控,爆发出了一连串地质问。
柏鸢不骄不躁,眉眼微弯地得反问道:
“一枝花?大小姐?还是穿裙子?”
柏鸢轻笑了一声,声音短促,在裴缙听来,却是对他无情地嘲笑。
柏鸢欣赏着丰富的脸色和表情,无情地判了裴缙社死立即执行:
“怎么?这不是全海启都知道的事情吗?”
裴缙感觉自己体内有一团无名之火,瞬间炸开了,震得他四肢发麻,耳畔也跟着嗡嗡直响。
他终于可以肯定,自己就是跟柏鸢气场不和,天生犯冲。
自从遇见柏鸢,他社死的情况比过去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而之前的任何一次社死,都没有这次来得强烈。
裴缙小时候被自己亲妈忽悠着打扮成小姑娘的事情,虽然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海启二代圈子里不是秘密。
但多数人都畏惧裴缙的脾气和跋扈,即便私底下取乐,却没有人敢拿到裴缙跟前当面取笑。
别人不说,裴缙自然也不会到处声张。
难道他打小穿裙子,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为此,他还特意在小学毕业后,直接遁到国外,原本是想等着这件事彻底被人忘了之后,再回到国内。
可谁想到,两年的时间过去。
海启这帮损友不但一点儿没忘,甚至连初来乍到的柏鸢都知道了!
裴缙愤愤地看着柏鸢,恨不得当场杀人灭口。
他就说这人怎么那么好心给自己削苹果,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裴缙现在更恨自己不能抠嗓子眼,把刚才吃进去的苹果再吐出来。
他还反思——
反思个六饼!
这姓柏的可真可恶啊!!!
柏鸢从他手持苹果,恨不得当场跟自己搏命的精神头,看出他这是从低血糖的状态缓过来,想来是没什么事了。
也知道过犹不及见好就收的道理。
于是,起身离开椅子,也没跟裴缙多说什么,就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再次笑了笑。
噎得裴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柏鸢在裴缙毫无杀伤力的凶狠瞪视中,按动医务室的门锁,拉开房门。
门唰得一声打开。
柏鸢早有预判,侧身让通路。
只见三个叠在一起的身影,没有任何预料地扑倒在地上。
跟班们趴着门缝听了大半天,奈何学校基础设施建设得好,隔音效果极佳,愣是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