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宿在了厢房内。
到第二天早朝他都还记得于清檀带着怒意且失望的眼神。
乔煜上朝后,于清檀便被阮妃叫了过去。
来到芩原宫外,阮妃却让她在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
直到于清檀双腿站麻了,阮妃才让她进去。
“听闻你吃醋让侯爷接连两日都宿在了厢房里?且还要打绿梢二十板子,丢出府去?”阮妃开门见山的问。
于清檀就知道没好事等她,只低着头答,“回阮妃,是侯爷为纳妾之事生气才会自己宿在了厢房,绿梢之事,阮妃娘娘还是亲自问她比较好,对于一个连主子都敢指责,仗着有阮妃您撑腰,都快爬到妾身头上之人妾身难道不能整治?妾身身为侯爷夫人,身为太傅府嫡女,难道就任由一个奴婢欺压到妾身头上吗?”
“弟妹果然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那侯爷为何会为纳妾之事恼怒,可是你不允许侯爷纳妾?”阮妃言语间皆透露着压迫之意。
显然是对于清檀的质问非常不满。
于清檀轻嘲,“妾身好心提出要为侯爷纳妾,侯爷却盛怒跑出房,如今阮妃娘娘又来质问妾身,妾身当真哪里都不得阮妃娘娘的喜爱?不纳妾不是,纳妾也不是,阮妃娘娘若想让候爷休了妾身,可同侯爷直说。”
“大胆,你怎可如此对阮妃娘娘说话!”心儿大声呵斥。
阮妃被于清檀怼的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她哪里知道今日的于清檀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于清檀咬牙道,“那就要问阮妃娘娘如何如此对妾身说话了,妾身每日战战兢兢做事,在府内伺候侯爷一刻也不敢懈怠,现下受了侯爷的气倒也罢了,一个奴婢妾身打不得骂不得妾身忍了,现在就连阮妃娘娘也来凭空指责妾身,难道您当真要逼妾身休夫吗?”
“放肆!你可知道你说的是谁,又是与谁在说话?”阮妃大怒,这个于清檀,原以为慢慢训导,她就会变乖,却没想到她越发没大没小了!
于清檀正好有气在心,她前世隐忍了一世得到的是什么?诬陷沉河之罪!
重生后,她难道还得隐忍?委屈了自己不成?
“妾身只是想告诉阮妃,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妾身父亲乃当朝正一品太傅大人,哥哥乃陛下御赐的正四品征南将军!妾身亦是太傅府嫡女,侯爷自降身份,入赘太傅府,再如何也只是入赘之身!想必妾身坚持想休夫,也是轻而易举!”
阮妃不悦,“你在威胁本宫?”
“妾身不敢!妾身只想安稳度日,阮妃却再二三的相逼,任谁也不会说是妾身之过!”于清檀句句紧逼。
阮妃这下才明白于清檀的意思,强忍着怒意,“你想让本宫给你赔罪?”
“赔罪倒不敢,妾身只想求阮妃放过妾身。”
“哼,如若本宫说不呢?”阮妃紧眯双眼。
于清檀双眸一凝,“妾身虽是一介妇人,可妾身的父亲和哥哥却也不是好惹的。”
“好一个于清檀,是本宫小瞧你了!”
于清檀眸底浸出一片冷意,“阮妃娘娘过誉了。”
“你可以离开了。”阮妃挥袖怒摔瓷盘。
于清檀行了一礼,“告辞!”
待于清檀离开,阮妃又摔了好几个碗才压下气焰,对心儿道,“她不能再留了,既然如此桀骜不驯,那便早日处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