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从横刀夺爱改走隐忍克制路线了!
果然情爱教人成长!
他很欣慰。
苏寒的目光从冷淡转为无情,声如冷玉击翠,“我现在心情不好。”
秦朗默默收回手。
“……打扰了。”
……
初夏从潘楼出来,并未回家,而是转去了“浮生半盏”。
陆淮正一脸愁容坐在那儿。
“怎么了?”
陆淮瞥了初夏一眼,继续耷拉着脑袋,声音闷闷道,“父亲病了,我心情不好。”
初夏回忆方才见到辅国公的情景,金冠锦衣,玉面温润,倒也没看出来他身体不适。
“那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想学着做份饮子尽孝。”王慕宜解释道,“我推荐了几个,他又挑剔那些复杂不肯学,就等你来了。”
初夏钻研饮子、浆水配方,翻阅不少古籍,知道很多用料人在病中是不宜用的,于是问道,“辅国公是生了什么病?”
“伤寒,咳疾。”
初夏想了想,陆淮年岁太小,这缓解咳疾的方子,他一个五岁的孩童再如何聪慧也做不来,于是好心建议,“不如铺子里做好给你带回去,如何也算是你的一份孝心。”
陆淮闻言小脸一垮,也不看初夏,低头道,“父亲病了,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体贴他,关心他,奉献爱心,我再不努力,就该有后母了。”
初夏和王慕宜对视一眼,正要说话,此时有侍女进来:
“那位郎君……他又来了。”
王慕宜往窗外望了一眼,果不其然,在对街的巷道,立着一个萧肃清举的身影。她冲初夏挤眼,“寻你的。”
昨日苏寒才为救父亲受了伤,初夏想了想,往外走去。
陆淮此前并未见过苏寒。
见此人姿容俊朗,仪态不凡,只消站在那里,便有一种凛然清贵的气势,与先前那位“顾大伯”相比,丝毫不见逊色,另有一种沉静稳重。
他心中好奇,于是跟王慕宜一起,一大一小都凑到窗边看着。
“现在放心了吧?”
陆淮不懂,扭头问,“什么意思?”
王慕宜也不看他,眼睛仍旧直视前方,“那人是金科状元,今年刚及冠,如今已官拜正三品右副都御史,连陛下都曾多次夸赞。”
陆淮面色有些僵,却还嘴硬,“那又怎么样?”
“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且又生的俊朗。”
王慕宜可不惯着他,朝陆小七粲然一笑,“这会儿,不怕初夏觊觎你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