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说这些,”他烦躁地摆摆手,转移话题道,“方才就看你欲言又止,怎么了?”
对周言礼,云清珩还是很照顾的,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周言礼纠结了一会儿,“大哥知道,在我心里,你们与我的亲人也没两样。这些事压在心口,总叫我有些不安。”
云清珩被他这话勾起一肚子疑惑,“没事,你自与我说便是。”
周言礼在云清珩的催促中,只好无奈道,“说与大哥也没什么,只这件事不能让姐姐知道,我怕她伤心。”
涉及妹妹,云清珩顿时严肃起来,“跟念儿有关?”
周言礼应是。
云清珩再三保证不告诉初夏后,周言礼才简单地说了:
“先前靖王的事,陆伯父对姐姐多有维护,可因着皇后那一层的关系,府里面对姐姐颇多微词。我如今也不大回姑母那边,可偶尔去了,总能听到陆伯父和姐姐的闲话。我也知陆伯父和姐姐清清白白,却被下人们乱嚼舌根。”
他一口一个陆伯父,叫人听来总觉得是个中年油腻男人肖想一个未婚花期少女。
云清珩蹙眉,“咱们家也没那攀高枝的心。”
“我知道,我知道。”
“只是小七他时常来寻姐姐。”
周言礼赶忙解释,“先前小七搅了多少桩婚事,到姐姐这儿竟全变了,难免不叫辅国公府的人误会。我知姐姐性子温柔又耐心,小孩子哪有不爱的,可那些人不知道,只说姐姐心机。”
“陆伯父人是很好的,谁人见了不说一声有匪君子,城中爱慕他的女子又多。”
“我知道姐姐对陆伯父是心怀感激,并无杂念,只怕她听了这些闲话伤心。”
“所以大哥,你千万别叫姐姐知道。”
云清珩沉默一会儿,“谁要是嫁进他们家,才是遭罪!”
周言礼倒了杯茶给他,“就是为此,我如今连那儿姑母都不大去了。”
云清珩冷着脸点点头。
心中却打定主意,以后要少与陆家人往来!尤其是那个陆淮,贼精贼精的,谁知道打的什么坏主意。
周言礼又说了几句,便拿了书册告辞。
等他走后,云清珩看着手边已没热气的茶盏,轻哼一声:
这也是个心思多的!
谁也别想轻易娶了他妹妹去!
臭男人!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