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
谁懂。
谁懂。
人妇来逛青楼,被前任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身份。
魏迟在心里倒吸口气,不由得在脑海中问原主宋池:“他一直都这么损吗?”
宋池:“……没有啊……他就这么恨我吗……”
听到原主几近嘶哑的声音,魏迟也不再多问了,脑筋急速转动,伸手托住王誉的手腕,与他似有似无进行触碰,眯着双眼笑道:“听闻王廷尉平素不好女色,怎么在这种地方碰见了?”
王誉起身收回手臂,魏迟来不及反应,手就那样顿在空中。
“还不知太子妃来……”王誉也没解释自己为何在这,说着,忽然笑一声,笑中意味不明,“此事太子可知?”
此刻的老鸨在一旁早就理好了头绪,心道还好自己没出手,这居然是太子妃!这世界真奇妙,连太子妃都来逛青楼了……
看两人之间的氛围,老鸨心知肚明,自然是帮着太子妃,忙道:“害呀,若早知是太子妃,也不必这么麻烦了。太子妃光临,咱这小楼着实蓬荜生辉,王大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太子妃倒成污秽了?”
老鸨这样的人什么都不怕,这行没了,还可以换个身份做另一行,只要有钱,她便不挑。是以此刻说出的话便没有丝毫避讳。
宋池和王誉曾经的情。事众人皆知,不是秘密,这时半座楼的人几乎都在看热闹。
王誉知晓这老鸨习性,瞥她一眼,也并未真想将此事闹大,恭谦作答:“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子妃如今身子金贵得很,来这种地方,难免让人担心。总得先通知太子。”
这话说的有道理,老鸨也陷入了沉思。
顿了顿,王誉看着对面女子看戏的样子,又道:“方才听闻太子妃想见花魁,不如先随臣入房,臣审完便将人交予太子妃。”
“好啊。”魏迟毫不犹豫答应了。
随王誉入房,魏迟提裙坐下。
王誉关上门背对着她,好似是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转身快步走到她面前,面色有如锅底,斥她:“你可知自己还怀着身孕,怎的还跑去与人打架?这是太子第一个孩子,关乎皇家颜面,你哪怕不喜……也忍着。”
魏迟不懂这怎么就关乎皇家颜面了,也不爽最后那句话。
她抬头看着王誉,“所以,你就故意拆穿我的身份,让我出丑,让太子颜面扫地?我能不能理解为,这也是你在报复?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为何要我忍着?”
王誉哂笑:“是你荒唐,与我何干。”
语毕,他解了佩剑走到一旁坐下,唤属下来吩咐,无非是看好太子妃,以及通传太子之类的。
魏迟不解他这八字究竟再说什么,也懒得再计较,见王誉在与旁人说话便慢条斯理取下面纱,拿起水杯喝水,不知怎的,她觉着这地方有些闷热,不太舒服。
但总得先把花魁见了吧。
话都放出去了。
等着他人出去,魏迟赶紧问:“何时能见花魁?”
王誉却不说话,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起身朝门外走,没拿佩剑。
魏迟以为他要将自己关在这里了,急忙起身要说些什么,可刚一起身她便站不稳了,又扶不到矮桌,眼见着就要倒在地上。
但有王誉在,她都不用呼喊,就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得以倚靠。
晕晕乎乎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在渐渐流失。
温煦的声音带着无奈,赶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传入耳畔:“将为人母,还这么肆意妄为,真是活该。”
魏迟:“……”
已昏,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