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上,五色神牛和段墨飘然落下,降落在两名对弈的老者近处。
“晚辈段墨,见过两位前辈。”
两名老者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对弈着。
段墨也不着急,悄摸摸打量了起来。
一名老者身着古朴青衫,他面容清癯,一头银发简单束于脑后,十分不羁和洒脱。
另一名老者须发皆白但根根晶莹,皮肤红润有光泽,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生命力。
“也不知谁是禅宗祖师…”段墨心里嘀咕。
两人没有散发出半点气息,就像两名普通老人一样,让他有点拿捏不准。
等待良久后,两名老者终于对弈完,双双抚须而笑。
很快,须发皆白的老者向段墨看了过来:
“你师尊让你带三个字来,说说是哪三个字。”
很明显,这位就是天雷禅宗的祖师了。
“自在法。”
段墨出声,在这种返璞归真的人物面前,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同时他继续打量着禅宗祖师,发现对方听到这三个字后眼睛射出精光,有激动神色一闪而过。
须发皆白的禅宗祖师微微沉吟着,他一阵抚须后,才缓缓开口:
“你家师尊现在如何?”
“?”
段墨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想了想,保守回道:“师尊现在还好,就是比较爱喝酒。”
听到这话,旁边另一名青衫老者却是眉头一皱,转头看来:
“你师尊在几百年前就已寿元无多,到现在还没油尽灯枯吗?”
这话段墨不爱听,他沉声开口:
“前辈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青衫老者皱眉看着他,随后和禅宗祖师对视,两人脸上都有了严肃之色。
“那老道在诓骗我们?”青衫老者怒气冲冲。
一道如渊似海气息不经意散开,深不可测的压迫感顿时传来,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巨山压顶。
段墨强行压制住身躯中躁动不安,想要澎湃而出抵挡的血气。
他心中难以平静,这道气息,古战场中那些大乘期根本无法相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