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阿姨给贺水北倒了温水,非常养身的红枣茶。
贺水北看着她,又瘦又白的,而且不是那种健康的白,而是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也难怪贺水北她妈隔三差五让人送营养品过来。
“你多吃点吧,看着挺瘦的。”贺水北是叫不出嫂子的,真叫不出来。
沈书砚浅浅地笑,“嗯,我知道了,帮我谢谢贺夫人。”
她也没叫妈,或者婆婆,可能终究是知道他们那层关系,是怎么来的。
见有些尴尬,沈书砚便问:“你们婚礼在什么时候啊?”
“九月份,你……”
“九月份啊,我身体好点的话,就去。”沈书砚客气地说。
谁都明白这是场面话,她不见得真的会去,而且身体不好完全可以当成一个理由。
也不知道是被磨平了棱角,还是她本来就这么周全。
“好。”贺水北应下。
这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尴尬得很,贺水北也没打算多停留。
准备走的时候,撞见了过来的沈母。
沈母别的没看到,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好东西。
冷哼一声,“真行,又来上供了,知道我女儿为了他们家连子宫都摘了,隔三差五往这儿送好东西。折算成钱,也是苍蝇腿。”
“妈!”沈书砚蹙眉叫了一声。
沈母这才看到贺水北。
而贺水北则是诧异地看了看沈书砚,她……
沈书砚把贺水北往外送,“下次再聊吧,你先走。”
“你……”贺水北是真不知道沈书砚那次的意外,不仅孩子没保住,连做母亲的资格都……
沈书砚表情依旧淡淡,估计是这么长时间,已经接受了。
她说:“我妈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没听到吧。”
贺水北张了张嘴,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点了点头。
大门关上,贺水北还能听到里面沈母传出来的声音。
她跟沈书砚说:“你就不能从他们家多捞点钱吗?我养你那么多年,现在沈家落魄了,就指着你了。也还好贺家上道,这要是别的家,看你孩子没了,指不定一脚踹开。还算你有眼光,挑了个贺山南……”
“你能不能闭嘴。”沈书砚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