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和盛家在爷爷那辈就有生意上的往来,算得上是世交,只是盛溪年是个富三代小混子,所以没怎么参与过这种社交。
盛怀志和陆延昌还开玩笑说以后两家有机会要结为亲家。
导致盛溪安和陆颂时小时候没少被两家的大人调戏,直到两人都分化成alpha,这桩娃娃亲才没再被提起。
盛溪年斜晲了一眼工作人员,拉着林淮走出监控室,小声道:“我知道,我就是讨厌他,我可怜的颂时哥。”
说到陆颂时,盛溪年还有些感伤,感伤过后气愤道:“颂时哥这么好一个人,现在只能在病床上躺着,难道陆止行是无辜的吗?”
盛溪年狠狠地踢了一脚奔驰的轮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自己砸进去。
“溪年,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林淮无奈地摇摇头,盛溪年作为家里的老幺,被保护的太好,压根不知道水有多深。
说难听点,像陆家这样的家族,需要的是能带领陆氏前行的领导者,而不是孝顺的儿子。
盛溪年冷哼一声,“他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能干净到哪去?”
林淮启动车辆,严厉道:“溪年,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盛家,明白吗?不要给盛叔叔他们添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
盛溪年偏头看向窗外,雨后的城市像是被搓了个东北澡,一片亮色。
陆家别墅大门感应到车牌后应声开启,宾利缓缓滑行驶入地下车库。
车头灯照亮了车库内的一排排豪车,陆止行把车停好,倚在车座微微眯着眼睛看逐渐昏暗的环境,他很享受这种世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
寂静的空间里,连他的呼吸声都显得微弱,在彻底落入黑暗中时,陆止行的心脏毫无规律地猛烈跳动起来,enigma迅速打开了宾利的车灯。
光明侵入的瞬间,能看到陆止行有些苍白的唇色以及眸中一闪而过的恐慌。
他喘息着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偏头看向副驾驶放置的保温桶,若有所思。
片刻后,陆止行拎着保温桶上了私人电梯,电梯打开后将它递到佣人手里。
Enigma径直走向室内,餐厅里陆延昌正和他的夫人苏子婉一起吃早餐,摆放着中餐和西餐两种。
陆延昌看到他后开口道:“止行,今天怎么有空回家来了?”
陆止行拉开餐椅坐下,佣人给他摆上干净的碗筷后,又舀了一碗清粥放在他面前。
Enigma用瓷勺搅动着碗里的清粥,“处理了些事,顺路,就过来了。”
他和这个家彼此都没什么感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都努力营造着虚伪的家庭和睦。
苏子婉沉声道:“你现在代表着陆家,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可别像某些不干净的人做一些烂糟事,最后还得陆家承担责任。”
陆延昌放下筷子,低声训斥:“子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止行一向知分寸。”
陆止行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眸看着碗里的清粥,大米已经煮烂了,米粒黏糊糊的搅在一起,早就分不清谁是谁。
像极了他自己,内脏早就腐烂变质,只留有一个陆家继承人的空壳子,享受着刺目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