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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间隙,萧鸿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眸,碰触之下,却感到一片潮意。
他慌忙退开,盯着身下之人的脸庞,双手颤抖着抚上,“对不住!是我忘形了,疼么?”
叶青云把人拉了回来,自己胡乱擦了擦脸,摇头道:“不疼,你再狠些罢!”
萧鸿一怔,还是没敢动,云哥儿平素不这样,今日看来真的是伤心了。
他小心翼翼,再次保证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的,以前无牵无挂时都那么惜命,现如今有了你,还有出生至今还没见过的母亲在等着,我怎敢让自己出事?”
“嗯,我知道,所以让你再狠些,你是没吃饭么!就这么点力气?这样还想上战场打仗!还想让我放心?”
“……”
在萧鸿这里,最有效的激将法就是在床塌上,为了让他放心,证明自己吃饱了,使出了浑身解数,一直酣战到夜半。
叶青云身体力行证实着,不作不死,离别前的疯狂令他一直在云端,几近晕厥,结束之后直接睡死过去,根本不知道人是何时离开的。
他翻了翻身,感觉浑身难受,打算干脆睡到中午再起算了,这种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运动方式,下次可千万不能再轻易尝试了。
丫鬟们知晓他很晚才休息,也没人来叫,由着他睡。
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白天只要有任何空闲,就无时无刻不被思念和担忧占满。
叶青云拼命让自己忙起来,去店里,去田间帮大哥一道扫尾,去饷司帮着方达收棉花。
萧落的登基大典也办得颇为简单,让礼部以节俭为主,虽然田赋收缴快过半了,商税也收了不少,但边陲尚未安稳,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
并州随时可能打起来,补给也不能再往后拖,萧落把尚衣局和绣坊的人调了过去,先紧着军中的衣物缝制。
兵士的冬衣有点类似于棉甲,一般的冬衣都是把棉花弹得蓬松为佳,但棉甲却要压紧实了才行,这样能有效抵御部分刀剑,减少伤亡。
就是缝起来累手,穿的人也不舒服,新的还好一点,旧的更是梆硬冰凉,穿上身要好一会儿才能捂热,冰天雪地也没机会换洗,整日摸爬滚打破破烂烂的,一穿就是一个冬天。
大部分的人还没分到今年的新衣,萧落心里有些焦急。
叶青云把王府中的人也叫过去帮忙,不仅是他,别的王公大臣家中,都各自出了不少下人,针线不好的可以帮忙压棉花,称重量,依样子裁剪布料。
万众齐心,终于在上次运送军需的车队回来之前赶制完工,历时不到一个月。
“回来之前如何?”萧落召见了库部的领队关武,焦急问道。
“回禀皇上!据贺将军托微臣带的话,此段时间,对面敌军往我方驻地偷偷逼近了五里左右,无人宣战,但偶有小规模骚扰,这是将军和齐王殿下的亲笔信。”
关武把东西呈了上来。
贺千远的一封,齐王的两封,其中有一封是给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