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叶青云让管家从府里挑一个机灵的,跟着牧哥儿先熟悉一段时间,到时候接下他的活计。
过一阵子还要去西虞,他们两个的婚事他怕是无法参加了,只能把两边的礼物都准备好,走之前送给他们。
二月初,天气回暖,萧鸿的腿也彻底养好了,走动跑跳和骑马都没觉出不适。
景序二年二月初十,大梁出使西虞的车队出发了,萧落送到了城外。
此次出使,随行人员约莫两百,其中一半以上都是护卫,王府的几名暗卫也随同在列,其余人等为管事,丫鬟,厨子,医侍,还有两名礼部的官员陪同。
除了携带大量的丝绸瓷具茶叶,还有不少金银,中间有几百里路荒无人烟,要留着路上采购这么多人的日常所需。
由于是负重前行,车马的行进速度有限,一天下来也不过前进了两百里左右,还是在官道平坦的情况下。
春日白昼尚短,驿站也不是那么密集,为免露宿荒野,太阳西斜时,便要就近找客栈住下。
如此行了十来天,前面的道路愈发颠簸,车队走得更慢了。
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有地方住,再往西去,荒凉的地方逐渐多了起来,有时连借住农家都做不到,只能睡在马车里,骑马的护卫甚至只能宿在外面,轮班休息。
叶青云不是娇气的人,却也被旅程折磨的神情恹恹。
现代一张机票几个小时的行程,这时却要几十天,吃饭洗澡都不方便。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个补给地,正处丹州武明县,再往西,就是稀稀落落的村庄,还有大片的戈壁和荒原,然后就是西虞所属的辖域了。
此地较为重要,比起前面几个州郡,倒略显繁华热闹,守城的兵卫也多,五湖四海各种装扮的人穿梭于街道。
县令丁义给他们简单接了风,然后着人带他们去采买物品,留待前路无人烟处时备用。
“你们武明看起来颇为繁华,想不到大梁的边塞还能有此盛景,想必在治理上,丁大人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吧?”萧鸿由衷赞叹道。
丁义苦笑了一声:“王爷谬赞!下官受之有愧,其实这热闹只是表象,因为许多人如同王爷一样,虽然不是出使他邦,但需得从这儿路过、采买,所以看起来热闹。”
“做生意的确实赚了不少钱,但也有风险,哪怕守兵够多,当街抢夺、偷窃的也不在少数,此地户籍又杂乱,蟊贼嚣张,总之两个字,难管。”
“竟是这样。”萧鸿皱着眉头,“那丁大人在此处近十年,确是辛苦了。”
“不不!不辛苦!为大梁守好这一方要地,乃下官份内之职责,能得王爷一句理解,丁某也无憾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闻一护卫来报:“殿下!不好了!程管事被人掳走了!”
“程铁?”萧鸿惊诧道,“被何人掳走?你细细说来。”
程管事虽面容清秀,但他是一大老爷们,掳他干嘛?
“是!殿下。”
程铁和秀珠今日带着几名护卫去市场和杂物店采买,他们人多,买的东西也多,谈好了价钱,护卫们去外面大道上把马车赶进来,为了等会儿装东西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