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天空中掠过一只黑鸦,他那夜的眼睛可以看到街道已被汹涌的人流淹没,四处可见被阻塞的马车,大大小小的包裹散落一地,被脚踏的市民倒在地上,而不慎燃起的火光更添了几分混乱
然而就在奔腾而下的河流倾泻口,城市的守军不肯放行,如旺泉一般聚涌起来的民众就同守军抗议了起来。
“放我们出去,你们这帮只会恃强凌弱的家伙,放我们出去!”
“你们要把我们留下来做什么,难道是想让我们跟你们陪葬吗?”
有市民推搡着,试图推开挡路的守军,挤进城门的开关处,将城门打开。
但他错就错在他把计划寄托于守军的仁慈。
守军双手握持的长斧旋转半圈,猛烈的罡风割开了那位市民的喉咙。
他捂住自己的喉咙,跪倒在地上,被涌上来的血液堵住了呼吸口,窒息而死。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守住城门,不许任何人离开。”
这位守军队长的长斧立在地上,就像是一个断头台,谁来谁死。
“是谁下的命令?是谁?我是子爵,你们要听从我的命令。”
几个男仆推开了挡路的市民,一位子爵在男仆的护送下来到了城门口,斥责着这位挡路的长斧队长。
“现在,我命令你们,给我把门打开。”
然而这位长斧队长没有听从子爵的命令,他敲了敲自己的铠甲,对着群众大喊:
“我们听从的是伯爵的命令,如今在进行军事戒严,你们速速散去,不然我们就要以叛乱罪镇压你们。”
在他身后的卫兵也涌了上来,手持长斧,对准了恐惧的市民。
“大胆。我可是贵族,你们敢冒犯我?”
这位子爵不进反退,甚至一把抓住了长斧队长的斧头,将其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怎么了,你再动一下啊。再动一下我就以行刺贵族的罪名将你抓捕。”
士兵们停住了,他们看向了跟贵族对峙的队长。
“是不敢吧,是不是不敢?那就给我滚开,开门!”
这位子爵的脸色得意至极,连笑三声,以至于没能听到长斧队长的三声倒数。
“三,二,一。”
队长的长斧划过了一条优美的曲线。
子爵张开了嘴。
他的脖子也张开了嘴。
或许他死都没想到这些士兵居然敢杀了自己,那张开的两张嘴,或许充满了他对现状的疑惑。
“我说了,谁的命令也没用。”
他的长斧柄部猛敲地面,伴随着斗气的声音震破了近处几位没有斗气的市民的耳朵。
他们这态度不似作假,继续冲撞他们真的会死。
堆积在城门口的博登人又开始后退,这下子又是一阵骚乱,不少不明情况的市民继续前进,同后撤的市民们互相冲撞了起来。
然而这时守军却又不管近在眼前的骚乱了,他们仅仅只是把守着城门。
单纯的执行着与国民无关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