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清晨。
贵族们在“简陋”的房间里酣睡,站夜岗的士兵打着哈切,注视着一边架起的锅炉。上面的火焰燃烧着柴,不时发出“啪啦”的声音,在供人安眠的同时,发散着幽幽的光。
而与上方的惬意不同,躲藏在阴影下的难民们捡起了石头,搭起了梯子,眼中泛起了凶光。
即使哈劳斯一直叫他们等,他们也已经等不下去了。
这些天的饥饿,贵族们的无情,士兵们的讥讽已经让他们明白自己退无可退,为了活下去,他们唯一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将拳头挥向他们。
这几天,他们都在偷偷积攒着实力,尤其是在前几日的拖尸时,他们四处连串,定下了今日清晨袭击城市的计划。
而现在,就是计划开始的时候。
“快看,他们在做什么?”
巡夜的士兵看到了城下难民们大规模移动,惊疑不定地叫醒了一旁的同伴。
同伴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眯,瞧见了他们在城下搭起的石头。
这不是都要搭上一半了吗?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搬的?
“不好,他们要攻城,快,敲醒警钟。”
直到此事非同反响,士兵也没有废话,一路踹醒了那些睡觉的士兵后,来到了钟楼,忙敲几声,让警钟回响在了整座城市中。
“怎么了?”睡眼朦胧的阿姆斯特子爵望着在旁边惊醒配甲的哈劳斯。
他们昨天一直在谈诗作赋,聊得兴起,聊到抵足而眠。
刚睡不久,哈劳斯突然从床上蹦起来的动作惊醒了他。
“有人敲响了警钟,或许是威廉他们攻城了,我出去看看。”
“威廉?”阿姆斯特吓了一跳,“他们是怎么穿过外面的难民潮。”
“兴许是都杀了也不一定,我看威廉是能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甲着到一半,哈劳斯将头盔戴上,边走边穿:
“我出去看看情况,你去把那些贵族们叫醒。”
“好。”阿姆斯特回应。
走出临时征用的府邸,哈劳斯走到了街上,看到了正朝着这边跑过来的传令兵,急忙拉住,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哦,将军,原来您在这儿啊。”
这位传令兵急急忙忙的,昏了头,没看到身边路过的就是将军。
“是那群难民攻城了?”
“难民?”哈劳斯松了一口气,笑着搭上了传令兵的肩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莫慌。”
不过是些许难民,就算他们冲到了城墙上又怎么样,精良的武器和斗气会教这些虚弱不堪的难民做人的。
只要杀退了那些有勇气的,剩下的难民自然就会退去,没什么可怕的。
但这位传令兵脸上却没有出现轻松之色,只是急忙道:
“将军,他们可跟寻常的难民不一样。”
说罢,城墙那边突然烧起来,旺盛的火焰烧在了城墙上,如同一头吐着火息的巨蟒,将黑黑的天烧得白里透红。
“他们会使用燃烧弹!”
哈劳斯愣住了。
像这种燃烧弹的技术可不是乡巴佬能够掌握的,这属于被垄断的科学,只有那些学者才懂得制作的方法。
他们有学者?可燃烧弹的材料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