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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符明开始还能见到前面的身影,但前面的速度更快,而夜色又很浓重,很快便不能看清了,只能随着路上的痕迹及空气中隐隐的人马的气味与血腥味探过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符明才遇到追出城的士兵中的几个,询问了一番,才知羌人看后面有人追出,便等在前方备战,双方战得不相上下,各有伤亡,羌人遂撤退,冯岱却引着未受伤的人继续追下去。但冯岱却像发了疯一样,血气上涌,其余的人渐渐被落下,羌人与冯岱都找不到了,留下两人继续探查,剩下人返回想回城再想办法。
符明听得问明了最后的方向,遂让士兵先回城,自己却放心不下,自己一人寻去。有士兵提出陪去,可这些兵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伤,耽搁了也不好。符明按照士兵指的方向,慢慢寻去,不知道在哪也急不来。
符明也没想过自己是否会遇到什么危险,心中只是担心冯岱会出什么意外,总觉得冯岱行为太过鲁莽冲动,不似平日作为。除了明了冯岱对自己的意思让符明有所回避外,实际上符明还是很感激冯岱。比较冯岱是真心对他儿子很好,而两个儿子是符明的心尖尖,自然排除其他,符明也对冯岱新生许多好感。符明并未真正思考过自己对冯岱的感觉,还未思考,即摒弃了朝感情方向考虑的想法。但像这次冯岱鲁莽的行为及可能会遇到的危险,自己所产生的焦虑、担忧也许还算正常,但引得自己同样冲动地一人追出来,符明却同样像自动屏蔽一样,不予深思。
不知不觉,符明却寻进了一片树林中,此时渐渐漏出了些月光,夜色变淡了些。不过树叶多还是摇晃重叠的一些暗影,偶尔随着惊鸟簌簌地抖动着,淡白的月光或碎或拢,林中很是安静,还带着些诡异的气氛。
符明瞧着也不像有人的样子,已经走得有些深了,若再深心里也有些忐忑,免得遇上不必要的麻烦。刚牵着马准备沿原路返回时,却听见里面传来水声,思量再三,符明将马缰系在周边的树上,免得并不是冯岱,若是羌人,弄出声响打草惊蛇就危险了。
符明借着树影的掩映,小心翼翼地寻过去,不及百米,即发现有一条小溪在此处汇成一处水潭后再继续流向远方。水潭看着不及一人深,月光洒在上面泛着点点银光。符明似闻到一股比较强烈的血腥味,还待在细看时,却只见一支箭头破空飞来,擦过自己的面庞钉在自己掩护的树上。
那支箭头却是被箭上折下来的,还带着血迹,钉在树上入木七分。符明当即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是遇上哪处的伤兵了。只听溪边传来声音,很是凶狠,像是受伤了,不过很熟悉,“来者何人?”
符明看自己既然已被发现,再作掩藏也是无益,随从林中走出来,将自己置身于月光下,好让对方看清,刚准备答话时,只听对方惊呼道,“照如?!”从一丛树影后转出一个身影,符明才发现原来是冯岱。
却说冯岱自从上次让符明叫自己的字未果后,却自发地叫符明的字,冯岱在比较正式的场合才称德山,和比较亲密的人更喜欢远山这个字,眺眺远山,望而思居焉,居身居命居君心,不过符明并不领情而已,
符明却见冯岱早已脱下自己的胄甲,左肩处有一团血迹,想那折断的箭头,该是中箭了。符明迅速迎上去,见那伤口还未包扎,箭已被拔出,还在流着血,抚着冯岱靠着溪边的一棵树坐下,扯下自己内衫的衣摆,迅速给冯岱包扎伤口。边包扎便忍不住斥责道,“大人怎会如此冲动?!若有所闪失,岂不是更添大乱。”
冯岱本来见到是符明,想到他追出来寻自己,又是担心又是心喜,如今见得符明这般急躁的模样,更是心情大好,却只说道,“若如此简单就让羌人离开,不给他们一点痛处,定会再来骚扰。只有狠一点,才会让他们有所忌惮。”
符明见冯岱还一副有理的模样,更是气急。虽然冯岱说的有一定道理,但符明还是认为并不急于一时,从长计议才好。冯岱为一郡之长,如此鲁莽行事,有所闪失,才更是大患。不过现在再争这些也没什么意义,符明只得气哼哼地狠狠地绑了一下冯岱的伤口。
本来冯岱靠在树上,符明为其包扎伤口就像趴在他怀里一样,长发又不断地随动作晃悠着,不时地扫过冯岱的鼻子、脸与脖颈,贴得如此之近,都能闻到符明身上干净的气息和淡淡的孩子身上的乳臭味,而冯岱又不断地斥责着,表情与平时也很是不同,一时让冯岱十分情动。
符明将伤口包扎完狠狠地使力时,冯岱也没觉得多疼,还在发痴一般。等符明弄完要退开时,却又被冯岱狠狠地抱住了动弹不得。符明瞧得冯岱的模样,在发觉这姿势有些不妥,但仿佛再挣扎,却只会让冯岱更加用力地禁锢着自己,一时也像愣住了般。
冯岱瞧得符明的模样,也许是才与羌人大战后的血气,也许是一直求不得的憋闷冲破后的冲动,使得冯岱不顾一切狠狠地吻上了符明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与气息,使得冯岱像越发入了魔怔似的,将自己的舌头狠狠地抵入符明的嘴中。
符明初始还有些发怔,当冯岱的舌头不断地在他的嘴里胡乱搅动时,那被侵犯的滑腻的感觉,才使得他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很是愤怒,本来就因为冯岱的鲁莽行事而心存不满,现在还拎不清状况来这些有的没的,更重要的是这是对自己的侵犯。那股恼怒的情绪使得符明狠狠地咬了一口,口腔里顿时溢满了血腥味,可是冯岱不仅没有因为疼痛停下来,反倒被符明刺激得更加疯狂起来。越发含着符明不放,甚至一把撕开了符明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