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红叶听顾芩澜这样称呼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往常人们介绍她时,总是窦夫人或尚书夫人,已经很少有人提起她的名字了。
想到这里,东方红叶对顾芩澜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她轻轻点了点头,对杜煜笙说道:“杜太医。”
杜煜笙也匆忙回了一礼,然后才转向杜敏筠,语气严肃地说:“师妹,别理她!这丫头实在是太过分了!”
杜敏筠闻言,立刻反驳,她挺起腰杆,大声争辩道:
“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相中了一个男子,想要嫁给他,这有什么错?大哥你自己年纪一把,自己不娶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阻挠我嫁人?”
顾芩澜闻言,不由得怔住了,随即转头仔细打量着杜敏筠。
这位师妹……
昨日才参加了宫宴,今天就心动于某位公子了吗?
或许顾芩澜眼眸中流露出的惊诧过于显著,使得杜煜笙不禁感到些许无奈,他只能徐徐解释道:
“这个女孩儿,居然钟情于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袁金乌!一门心思要嫁给他。但我观察过袁金乌的脉象,他……总之,他不宜成婚!”
杜煜笙说到此处,愤懑地跺了跺脚,却又无法详述那脉象的情况,只能是满脸通红,急得眉头紧皱。
杜敏筠轻嗤一声,不满地追问:“他究竟怎么了?我看他容貌俊秀,为何不能嫁给他?顾姐姐……”
顾芩澜的胳膊被杜敏筠摇晃着,她的表情中既有几分戏谑,又带着些许无奈。
杜煜笙不便直言之事,顾芩澜却已心领神会。但在此场合下,她不便对年轻姑娘详加解释……
于是,顾芩澜朝着杜煜笙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柔声道:
“大师兄,您先回去吧。我来劝劝妹妹。”
杜煜笙听罢,沉吟片刻,觉得自己作为兄长确实不适宜谈论这种话题,于是有些尴尬地向顾芩澜说道:
“好吧……那就有劳师妹你了,帮我向这顽皮的妹妹解释一下,何为‘沉脉’。”
话到末尾,杜煜笙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的。
顾芩澜闻言,不禁抿嘴一笑,轻轻点头答应:“好的。”
杜煜笙见状,突然想起了顾芩澜昨日建议他留下代替三皇子的话,顿时羞得耳根都红了,再次匆匆转身,逃离了现场。
杜敏筠望着自家大哥那仓皇失措的模样,不禁好奇地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
“我大哥这是怎么了?难道屁股后面着火了不成?”
顾芩澜含笑转身,轻轻点了点杜敏筠的额头,嗔怪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拿火去烧他!好姐姐,你快告诉我,究竟什么是沉脉呀?”
杜敏筠拉着顾芩澜撒起娇来。
顾芩澜刚要开始解释,突然间,卧蚕的面色骤变,她猛地朝旁边的花丛中厉声喝问:
“什么人?”
卧蚕话音未落,已迅速拔出长剑,直冲向那片花丛。突然之间,几声清脆的童声响起,“别别别!自己人!卧蚕姐姐剑下留情!”
“卧蚕姐姐是我们!”话音刚落,四颗小脑瓜从花丛中探出,四张稚嫩的面孔映入眼帘。
卧蚕迅速收起长剑,淡淡说道:“各位少爷小姐,下次不要在学院前方玩闹,这样浪费时间,这是你们的现状吗?”
四个小孩见到顾芩澜脸色一沉,看着几个小孩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虽有些怜爱,但也不能娇惯他们!
就在顾芩澜即将发作之际,机敏的郑奉晖洞察到了顾芩澜脸上的微妙变化,赶紧抢在她前面,恭谨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