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理了理思绪,势在必得地说:“你别担心,你爹这次一定会上折子给陛下,证明你身份的。”
阮江月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她靠着阮嘉好像睡着了。
阮嘉低头瞧着她光滑细嫩的脸蛋,上面好像浮动着几分疲惫和无力?
一时之间,阮嘉心中升起无限怜惜,也更加打定了主意,这次她必须逼着阮万钧做点什么。
否则兄妹真别做了!
离开抱月居后,阮嘉沉着脸往自己的院子走。
李云泽无声地跟在后面。
回到厢房,阮嘉终于忍无可忍,“哪有这种做父母的,哪有这种!哥哥也是,跟个锯嘴葫芦甩手掌柜一样。
对这孩子他是分毫不问,半点不管!
这么不喜欢当初早干嘛去了?
别生啊!”
李云泽低声说:“一开始夫人是不要这个孩子的,找了太医落胎,可太医诊脉后说落了危及夫人性命。”
阮嘉也知道这事,一听这话更是怒火烧上了头顶,“所以终归是为了自己活命生下来的!
那是她自己选的,关孩子什么事?
阮府家大业大奴仆成群,交代一声好好照顾,也不至于把孩子让那群贱奴那么糟践!
现在他们都不管,这是什么父母!”
李云泽迟疑地说:“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阮嘉脸色难看:“你都提出来了还什么当讲不当讲?是我不知道的?有屁快放!”
“……”
李云泽自动跳过那些粗鲁,垂眸说:“去年我去北境军中看望父亲,父亲曾说过半句话。
他当时说,小姐有勇有谋,还有年轻人罕有的冷静,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只可惜不是将军的——
后面他忽然住口,转移了话题。”
阮嘉陡然间眯起眸子:“他这样说?”
李云泽的父亲是阮万钧身边的家将头领,跟着阮万钧多年,必定知道许多许多阮万钧的事情。
那,那句话后半句——只可惜不是将军的什么?
……
夜色渐深浓。
阮江月躺在床上,没有睡意,手指勾着一块月牙形状玉佩的吊坠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