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下颚微绷,酒未入喉,喉头却滚动了一下。
又意识到自己心思乱摆,他连忙收敛心神,将那酒坛换了个位置,才尝到了梅子酒清冽。
阮江月也不与他说话,一口一口喝着,眸光偶尔掠一掠天上的星辰。
待坛下肚,她不慎文雅地打了个小酒嗝,幽幽出声:“他说的不错,当初我就是因他叫做星衍,所以给自己取名叫做星澜的。
星星总是闪闪亮亮的,多好看,是吧,这名字听着就像一对儿,我当时就这么想。”
阮星澜微怔,迟疑地问:“你们那时候……”
“喜欢啊。”
阮江月笑看了阮星澜一眼,大方道:“他其实木愣愣的,说话做事和个老头子一样,比他爹都稳重呢。
可我呢,不喜欢乳臭未干,还要让我照顾保护的傻小子。
就是喜欢做事周全,能干稳重的人。
他就是那样的人。
焚月城的家是他在当的,他爹是个胡来的老头,一年里没几日是在城中的。
我那时候觉得,我和他还有那么一点像,都是要多靠自己来着。”
她眯眼看了会子天上的星辰,这话匣子一开,便自然而然地讲起旧事来。
她和孟星衍算得上不打不相识——
多年前,孟星衍的父亲孟龙城出外游玩时遇到了麻烦,被阮江月顺手相救。
孟龙城想要报答恩情,但阮江月走的利落。
这施恩不望报的姿态引起孟龙城许多好感。
后来孟龙城打听到阮江月身份,便自作主张,送了阮万钧粮草、军械以强壮兵马,更有底气和大靖对峙。
这番作为却引起孟星衍的怀疑。
他认为阮江月救人太过巧合。
觉得阮江月是明知道孟龙城的身份,所以和人做局,她再出面相救,以得到孟龙城的信任,图谋焚月城钱粮。
孟星衍对孟龙城再三劝诫,孟龙城却充耳不闻。
他口口声声念着阮江月的好,还说已经把焚月城信物交给了阮江月,要将人定为未来儿媳。
这让孟星衍如何能坐得住?
他管不住父亲只好亲自找上阮江月,一想搞清楚阮江月到底是什么企图,二来要拿回城主信物。
于是便和阮江月明里暗里交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