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忆起如今情况还是危急,她心底那些兴奋冲动的热火瞬时间就彻底灭了。
她只是握了握阮星澜的手:“好……解药呢?”
“在这里。”阮星澜掏出一只随身瓷瓶递给阮江月,“寻到的药材足够,所以我做了三粒,此药可解琉光竹的毒。
若遇上别的毒,或许不对症,但也可暂时压制。”
“好!”
阮江月欣喜地收下,眸子却若有似无地扫了桌上放着的暗器一眼。
阮星澜看到了她的眸光,有些欲言又止,却是终究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
李云泽就在外面。
阮江月和阮星澜不曾刻意避开他,他便听到了所有。
对于阮江月要用阮星澜的药给阮万钧解毒之事,他颇有些犹豫……毕竟,季长风很可疑,阮星澜也很可疑啊。
谁知道阮星澜是不是和季长风一伙?
或者他就是罪魁祸首,现在嫁祸给季长风!
要知道北境是一直没事儿的,阮星澜一到北境这里就出了大乱子,阮万钧中毒昏迷,他能这么利索地研制出解药。
这种神乎其技的医术,不是也很蹊跷么?
第二日一早陪阮江月前去阮万钧营房的时候,李云泽便欲言又止。
他知道,阮江月带来了药丸,今日就要喂给阮万钧了。
万一解药有问题,大将军性命不保,阮江月也会成了弑父之人,这实在是太严重了。
犹豫半晌,李云泽终于在阮江月要进阮万钧营房院子之前叫住了她,“将军,可否三思?”
阮江月回头看他:“怎么三思。”
“那解药……”李云泽瞅了阮江月袖子一眼,“需三思。”
阮江月淡道:“三思的确是应当的,可是李总管,你知不知道我父亲中毒多久了?足有半个月之多。
医官束手无策,沈岩也没带太医来。
我现在还三思下去,父亲性命不保你说到时怎么办?
还是你能立即找出别的解药来解毒吗?”
李云泽无言以对。
他不能。
阮江月又说:“我相信这药不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