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奁内也摆放着最时兴的钗环首饰。
阮江月沐浴之后,换上了轻软舒适的上等绸缎,被阮嘉拉着按到了镜台前。
阮嘉一面梳着阮江月那头乌黑青丝,一面笑着说:“你的头发又长了哦,不过还是又黑又亮,真好看!
你这丫头从小就不喜欢钗环。
但你是女孩子嘛,觉得不方便不爱戴是一回事,该有的都得有,偶尔也要装扮一下自己。
让自己漂亮漂亮,心情会很好的。
喏,这么多呢,我帮你挑了戴吧,知道你也不喜欢挑。”
阮江月从镜子里头看着阮嘉,乖乖点头。
阮嘉只比阮江月大十岁。
战场受伤之后武功尽废,修养多年,如今是真成了娇柔美人模样了,不过性子却还是原先那般爽利开朗。
她手指灵巧地给阮江月挽了发。
挑了几个小珠花戴起来。
又抽来两条橙红色发带,绑在了左右的垂挂髻上。
仔细整理了一番后,她扶着阮江月的头,弯下身子和阮江月一起照镜子。
镜中两张漂亮的脸蛋同时显露。
阮嘉笑眯眯地说:“真好看!”
这时,有仆人在门外廊下说:“小姐,府外来了一个人,说是小小姐的朋友,同行前来定州的。”
“哦?”
阮嘉看向阮江月:“谁啊?”
阮江月这才想起阮星澜来:“的确是我朋友,姑姑不认识的……
我入城之后急着见姑姑,飞檐走壁地回来,把他给丢外面了,劳烦姑姑先请人安顿他一下。”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多见外?”阮嘉挥手吩咐管事将那人待如上宾,仔细照看。
而后,她牵着阮江月到床边罗汉床上坐下说话。
没问正事,她倒是想皱起眉头念叨:“你的脸擦伤了,我瞧手上也有不少伤口呢。”
站在月亮门边,先前服侍过阮江月沐浴的婢女担忧地说:“小小姐身上也有许多伤,腋下有一块伤处尤其厉害。
碗口那么大呢,看着才刚刚结痂。”
“什么?”
阮嘉变了脸色,“你把衣服脱了我看!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