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我现在手软脚软没力气了?”
“属下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什么?你胆子大着呢。”
阮嘉轻哼着嘀咕,斜睨着挖了他一眼,接着嘀咕:“身手那么好你就不会躲?站那挨砸,喜欢被鞋底子砸脸。”
李云泽静立在一旁,低着头不出声。
阮嘉碎碎念了好一会儿后,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倒回床榻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云泽安静地站了许久。
等她彻底睡熟,他上前去,缓缓将阮嘉手中杯子拿走,放下床帐,无声地退了出去。
……
阮江月离开姑姑那儿,并未回自己的抱月居去,而是绕往客院方向。
这定州府阮宅她生活了十多年,此处一切都是熟悉的。
不用询问任何下人,她轻车熟路就来到了青云轩外,正要进去一看,却感觉前方湖边站了个人影。
她回头一望。
那人身量修长,单手负后,正仰头望月,不是阮星澜又是谁?
阮江月走了过去。
听到熟悉脚步声的阮星澜转过身,微笑着说:“怎么还没去休息?”
“还早。”
阮江月目光掠过他的左臂和左肩,看他姿态神色,绝不会想到他那里有两个血窟窿,可阮江月亲眼见过。
且两人在小县城买的伤药是带在阮江月身上的。
阮星澜随身没有伤药。
到了阮府后,阮星澜由管事招待。
方才阮江月抽空问了下,阮星澜没有跟管事索要伤药,也没有说需要大夫。
他那伤口不必管的吗?
还是以为自己是什么大罗神仙,伤口能自己长好不成?
阮江月直言道:“我先帮你换药。”
阮星澜意外:“换药?”
“是,换药,进去吧。”阮江月说完,便率先转身往青云轩内去了。
阮星澜顿了顿也跟上去。
到厢房内坐定,阮江月拿出袖袋之中的两个青瓷小罐,一边放下一边说:“这些都是崔神医亲手制的,对外伤效果极好,你——”
她发觉阮星澜站着没动,“你不宽衣?等我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