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茹玉一边拿帕子擦着手,一边快步走着。
若水一边跟着小姐快步走出学监舍,一边有些忿忿不平地道:
“那荀公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没想到幕后的黑手却是他!”
一旁的落英也附和着道:
“当初见着那荀公子,还觉得是个良善宽厚之人呢!如今看来,原来是人面兽心之辈!”
苏茹玉听了丫鬟们的叽叽喳喳,没有说话。
等到了秀林别苑,苏茹玉沐浴之时,两人还在义愤填膺,苏茹玉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事怕不是那叶宴石说得那么简单。”
若水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小姐,为何这样说?我听那叶贼说的倒是有理有据的。”
苏茹玉目光望向浴桶上方飘荡的水汽,说道:
“我们姐妹几个与叶家断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荀昭不可能不知晓。
我与叶宴石不和,也不是密闻……
若真如叶宴石所说,荀昭在知道这些的情况下,还去找叶宴石施行此事……”
苏茹玉的眼眸明亮却又冰冷。
“那荀昭怎么还算得上是学宫的天之骄子呢?是学宫的夫子和学子都瞎了眼不成?”
落英和若水听了苏茹玉的话,也忍不住低头沉思。
“不过……”
苏茹玉沉思着出声。
“那叶宴石有一句话倒说的有道理,荀氏的确有能力将手伸进宫里的。
想来……知晓我姐姐身旁的侍女的性格样貌,对荀氏来说也是不难。”
“那……”落英忍不住出声道:
“那叶宴石还没有吐露实话!”
苏茹玉听了落英的话,微微点头。
落英继续道:
“小姐既然知道,那叶宴石没有吐露完全,为何不再继续逼问呢?”
苏茹玉撩开额上的湿发,继续道:
“今日叶宴石那副样子你也见到了,身上伤痕遍布。痛,他其实已经习惯了。
我今日叫忍冬和方海,照着他的痛处打,却只得到他这么一副说辞。
说明我用屈打这招再从他嘴里套不出其他的话了……
既然如此,那就从他这副说辞里,找出别的信息。”
苏茹玉说到此处,微微扶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