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用这禁军引诱,他仍是不愿开口。
圣上不怨他固执,不怨他恨的深。
只怨当初没能好生同他解释,如今才让他仍是不愿原谅……
他不愿,圣上也不想逼他。
圣上一声叹息后,转过身,缓步离开御书房,他的背上似是有千斤重,压弯了他的脊梁,苍老落寞。
在他将要踏出殿门时,身后的声音让他顿住。
“父王……”
这一声父王,既轻又重,里面掺杂着的情绪繁多,就连苍玄也不知,他唤出这一声父王,究竟是为何?
圣上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的眼中是惊喜过后的欣慰,他顿了一瞬后笑着,笑声在殿内回荡。
苍玄低垂着眉眼,眸色复杂,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
他不知唤出这声父王时到底是何心情,但他知道,这一声过后,意味着什么。
他的眼前出现一道圣旨,圣上将这圣旨放在苍玄的手中,声音中的笑意不减:“今后,这京中禁卫便是钦儿的了。”
是他的了,本就是要给他的。
苍玄看着手中的圣旨,眸光晦暗,握着圣旨的手紧了紧。
禁卫是他的了。
………
已是午后,姜锦晏从穆晟那回来时脸色很差。
这次穆晟聪明了不少,不和他饮酒了,不管他再怎么想办法套话,穆晟都咬死了不松口。
被他问急了,穆晟直接给自己灌了一壶酒,晕死过去,让他想问都问不出话来。
穆晟越是如此,也越是让姜锦晏明白了神玉真的不简单。
若尘不厌那卦准了,真和姜怜有关系,那他还真要想办法搞清楚这神玉的事才好。
姜怜说苍玄许是去找圣上要神玉了,圣上许是会给他,而且即便不给,那神玉在圣上手中也比在南赤要安全许多。
至少在圣京柯宁没那个能力去逼圣上交出去神玉。
姜锦晏正想着看苍玄有没有回来,去找他问一下神玉的事,一到怡香殿的院中便看到苍玄坐在凉亭下似是在发呆。
他走了过去,开口便问:“尘不厌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给皇姐卜卦,还说什么和神玉有关?”
“你去找圣上,有没有要到神玉?圣上给不给你?”姜锦晏一连问了他几个问题,坐下后倒了杯茶就饮了,润润喉。
苍玄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姜怜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也就没有一件件的和他解释,只说了重要的:“可以拿到神玉,但不是现在。”
“什么?”姜锦晏拧着眉:“什么不是现在?圣上给你,你赶紧拿着啊!”
“……”看姜锦晏急的厉害,苍玄白了他一眼道:“东西不在他手里。”
“不在?”姜锦晏愣了愣:“穆晟还没有献给圣上?”
“也不在穆晟手里。”苍玄看向他,低声道:“还在南赤。”
苍玄简单将事情告诉了姜锦晏,他们就是急也没用。
苍玄之后也又问了圣上,圣上在他去要神玉之前便应下了穆晟的请求,而穆晟也已书信回南赤。
南赤这几日便会秘密将神玉送来圣京。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姜锦晏听后也知道了此事急不得,没想到这南赤对神玉竟是这般小心。
“圣上已经想好要怎么让柯宁和谈了吗?”姜锦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