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知年面前,岑少安一直都是那个合格的父亲。
自然,大概率也是因为他太想和贺家保持住关系。
不过也就是他还不知道岑妙妙和贺知年已经分手的消息,倘若知道,未必又会是这幅模样。
岑妙妙低声回答道:“不用的,我自己能处理好。”
岑少安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似乎很是担心的模样。
这种父慈女孝的场景,岑妙妙陪着他一起演了很多遍。
以前她或许会觉得有些别扭,可也没什么,毕竟她也是真心感谢岑少安的。
可是现在,她觉得有些反胃。
这种极其虚假的表演,其实还挺考验演技。
好在岑少安的表演也只是这一会,便转而去关心付寒和贺知年的工作了。
他问:“知年小寒,我听说之前一位领导在你们科室住院对吗?”
他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贺知年,“知年还给他做了手术,真了不起。”
岑妙妙没有胃口吃饭,也没什么兴致听他们在说什么。
她只能听到贺知年时不时响起的声音。
他话不怎么多,基本上都是岑少安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可是独属于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柠檬香的淡淡消毒水味,却还是都飘进了岑妙妙的鼻腔。
那股气味绕着她,让她本来烦躁的心情,慢慢安稳了下来。
岑妙妙眨了眨眼,不自觉的想要更加的靠近这股气息。
无法否认,贺知年留给她的断桥效应大概还在。
就连他身上这股熟悉的味道,都会让岑妙妙心安。
直到手肘被人碰了下,她才回过神来。
像是做错事被发现一样,惊慌的看向他,却对上贺知年冷幽的眼神。
不过他只垂目在自己手肘上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岑妙妙小声道:“对不起。”
贺知年没说话。
然而岑妙妙回过神以后也才发现,她和贺知年之间的距离竟然这么近。
家里桌椅的距离都是固定的,但是她和贺知年明显是比旁人更近了一点。
入座的时候,岑妙妙心里揣着事,没发现。
也怪不得岑妙妙能闻到他身上那么淡的气味。
但是她也没有多想,单纯以为或许是阿姨上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椅子没有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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