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肾上腺素飙升,她的脚步一刻不停,一路推倒了不少端着酒的服务员,直到她终于跑下楼梯,在看到大门的瞬间,一把被人给抓住了手臂。
惯性使然,她疼得抽口气,回头就看到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任老板说,您的曲儿还没拉。”
沈稚脸色惨白,双腿瘫软。
她被五大三粗的保镖重新带到楼上,之后面如死灰一般的被推到门口。
“沈小姐,进去吧。”
任砚在里面等她。
沈稚呼吸一紧,眼睛里带着哀求,祈祷男人能有几分怜悯。
可对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已经习以为常。
前有门,后有人,她根本没有逃的可能。
手心渗出汗,她刚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就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称呼——
“孟总,下次您再来,我把珍藏的红酒肯定给您带过来,今天实在是太匆忙……”
沈稚几乎下意识转头,果然是孟亦白,她像是是瞬间抓住救命稻草,瞅准机会就冲了过去,抬眼果真看到了被人前拥后簇着的孟亦白。
她冲过来的速度让人毫不设防,直接扑到孟亦白的面前。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这谁?”
沈稚抬起头,忍着惊恐和慌乱,声音发着抖:“孟先生,救我!”
沈稚知道,她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即将发生什么不言而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就算她在孟亦白这里无足轻重,但自己和孟亦白还没解约,他怎么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沾了别人的床。
孟亦白神色无波无澜,眼神从她脸上略过,随后抬起头,看到身后追过来的保镖。
是任砚的人。
“孟总,抱歉打扰到您了,我这就带她走。”
保镖走上前,架住沈稚的胳膊就往上抬。
沈稚死死的抓着孟亦白的衣服不松手,眼底全是祈求。
孟亦白深深地看着她,过了数秒,他启唇:“既然是任总的人,那就带走吧。”
沈稚表情一瞬间碎裂,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孟亦白,连挣扎都忘记了,只愣愣地看着他。
沈稚一双眼睛通红,站也站不住,一直到保镖把她塞进门里,她还执拗的转头望着孟亦白。
那眼里求救的光,逐渐变得黯淡无光。
孟亦白收回了眼,“走吧。”
这种事,在这里并不是稀罕事。
围着孟亦白的老板也不觉得奇怪,只当刚才是个小插曲,继续躬着腰,请孟亦白往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