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腰牌的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几人回到君无双的房间,刚刚关上房门就听墨童出声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还要多亏了陌青岚有先见之明。”
墨童有些疑惑地向陌青岚看去,见他百无聊赖地靠坐在桌边,摇着扇子道,“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宫里面利用腰牌做文章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进宫后我就多备了一块,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说着,他瞥了墨童一眼,“你那皇妹本事见长啊,能做到这种程度!”
“你看我干嘛,我一向不与她亲近,谁知道她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
“估计是想着杀了我,然后再把陌青岚拖到她床上去吧。”君无双云淡风轻地说着,上下打量了陌青岚几眼,“要不你就牺牲一下色相,这样我也能省不少时间,你也……”
“来,我们接着讨论刚才那个话题。”生硬转换话茬,陌青岚面上颇有些阴沉道,“玲珑,无双的东西不一直都是你看管的吗,那红木腰牌怎么落到墨简手里的?”
“最近住在孙府行动多有不便,奴婢整日里都跟着无双,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玲珑无声翻了个白眼,心里埋怨自家主子又那自个儿撒气,嘴上却不停道,“估摸着是打扫房间的婢女中混进了墨简的人,然后顺手摸走了。无双又一向不注意那些,这才被她们钻了空子。”
“不过幸好主子你有先见之明啊,不然今日这事儿就不好脱身了!”
这马屁拍得陌青岚甚是舒服,转过头邀功一样地看着君无双,分明在说“快夸我啊夸我啊夸我啊”。
君无双无语,只好浅笑道,“的确多亏了你,不然谁能想到我会有两块腰牌。”
墨童挑眉看着陌青岚一副忠犬模样,心里面却佩服起来。毕竟这种细节方面的事很少有人能考虑到,陌青岚不仅想到了,而且还提前防备了,其实力,可见一斑。
“但你进宫也不久了,那腰牌若是之前就交给你的,怎么那老嬷嬷却说上面的刻痕是最近才弄上去的?”墨童再度提出疑问。
君无双嘴角微抿,淡淡道,“那个啊,我不过是用内力把上面老旧的一层磨掉,再顺手把棱角打磨得锋利一点。”
说得好像很轻松,可墨童听着却皱了眉。
单不说那个时候房间里面高手无数,一旦有什么气息涌动就会察觉,只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这个程度,就已经是相当困难的了。
墨童的目光在君无双身上流连一会儿,随后又移到陌青岚身上,心里面突然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还真是意外的般配啊,连做事的手法都这么相像。
只是若君无双知道了那件事,她还会不会继续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陌青岚?
按耐下心里面的担忧,墨童看向陌青岚道,“这件事估计明早就会被我父皇知道,虽然疑点还有,可我估计只能就此作罢。孙府再如何不满墨简,也不能逼着父皇杀了她。”
陌青岚稍一沉吟,脸上玩笑的神色也敛了去,“这次没能彻底解决墨简,估计我们暂时是回不去了。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下无双,然后继续闹腾。”说着,他有些担心地侧过头看着君无双。
被他这样的神情看着不由觉得有点不舒服,君无双一巴掌挥了过去,“作死吗这样看我,我难道会怕墨简不成?”
“你当然不用怕墨简,可她现在已经不是墨简了,她是个疯子。”陌青岚语调平缓地像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众人都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安。
就这样在经过驸马暴毙的事情后,原本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孙府立码换上了黑白色调,开始办理丧事。
世人看在眼里多有不解,可毕竟事关孙府家事,对外宣称也只是驸马生了重病才去世的。所以尽管他们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最后也只能默默过来吊唁,顺便替墨简哀叹一番。
“公主殿下节哀啊!”
“公主殿下莫要太伤感了,不然驸马走得也不安心啊!”
“公主殿下可得注意身体啊!”
不过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听着好听,实际却没有任何作用。君无双站在远处看着大堂内络绎不绝的人群,目光却一直徘徊在墨简身上没有离去。
她一反常态的安静,低着头跪在旁边烧着纸钱,面无表情。对于来人的安慰她都只是轻轻点头,却并不吭声。
这样的表现反倒让君无双有些不安,想想自己今早收到的皇帝口谕,不禁觉得这里面肯定又有墨简的作用。
一大清早孙府就迎来了刘庸这个皇帝身边最为亲近的太监,先是对孙府众人给予了帝王式的安慰,然后又单独给君无双旨意,要她继续留在孙府。原因竟是要她在孙府陪伴公主,开导公主,调剂公主郁结的心情。直到驸马头七过了,才能回宫继续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