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香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爹爹闻了会永远记住这股独特的味道。
作为一城之主的慕南陵,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因此睡眠较差,特别择床。
但是今晚很异常,他只在入睡前想了一会事情,接下来便一觉睡到大天亮。
而现在,他在这陌生乡村农家小院的简陋寝室里,居然可以沉睡一整晚,实在太不可思议。
一整晚哦,期间居然没有苏醒过一次!
他是被外面的鸟叫声和窗外透进来的一室阳光给唤醒的。
当他猛然睁眼,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着实有些蒙。
愣了好一会,他这才迅即地下床来穿戴好,然后匆匆地从房间里出来,一脸的阴鸷之气。
曹昭已经在寝室门口等着了,身板站得笔直,但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慕南陵一见到他顿时罩上一脸寒冰:“你昨夜上哪去了?”
“回慕爷,卑下昨夜有些闹肚子,便寻思着去田间解决问题,结果一不小心掉到一处坡下去了,天黑了,卑下不熟悉地势,找不着回来了……”曹昭满脸羞愧地说,“于是便在外面过了一夜,今早天亮才找着回来,请慕爷治罪……”
其实他这是在说谎啊!
今儿一早小豆芽就守在地窖口候着他了,跟他说了很多哀求的好话,让他不要把昨夜的事说出来——
“曹叔叔,我只是太想把我爹爹留在家里过夜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想爹的孩子吧!”
呜呜呜!
一把鼻涕一包眼泪的!
曹昭心软了,便答应了替他圆谎。
唉,没办法,谁叫这孩子长得如此招人怜爱呢?!
好吧,为了那想爹爹想到可怜兮兮的小豆芽,他就咬牙接受慕爷的惩罚吧。
慕南陵:“我的马车呢?”
“昨晚小豆芽孝心大发,巴巴地从地窖里搬出一坛酒来说是要孝敬老夫人,然后卑下就让那两个驾车给老夫人送去了。”
慕南陵怒了,抬腿就给曹昭踢过去,“谁给你的胆自作主张?!我限你一柱香时间把马车给我赶来,否则再不要见我。”
曹昭生生地受了这一脚,当即躬身道:“卑下遵命!”
然后转身离开,跑得像旋风一样。
他就算是跑死,也要争取在一株香时间给他的慕爷把马车找来。
……
小豆芽已上学堂去了,沐小溪从厨房出来往花架走去,花架下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
覃鹊仁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在跟她埋怨:“师父,我喂了一晚上的蚊子也。”
覃鹊仁一脸苦相。
“人家叫你出去睡你就出去睡么?你就不能有出息一点啊?”沐小溪白了他一眼说。
一抬头,便看到那位慕大官人脸色阴沉地站在覃鹊仁的睡房门口,一脸的阴郁。
沐小溪不禁想:他一人独霸一间屋子,怎么好像还很不爽的样子呢,是不是嫌咱农家床铺太简陋,让他睡得不舒服了?
这人也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不过,看在他是自己的儿子招惹来的,沐小溪便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了。
她对覃鹊仁说:“去请客人过来吃早饭吧。”
覃鹊仁无奈地摸了摸满头的蚊子包,委委屈屈地过去了。
不过,杵在房间门口的那位高大英俊的男人却丝毫也不接受他们的邀请,迈开长腿直接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