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鼻腔里,甚至眼角和耳朵,都有血渗出。
如果不是其眼皮和鼻翼还在微微颤动,甚至都要让人怀疑是否还活着。
到此刻为止,陈瀚已经昏死又醒来了至少三次。
然而这一次更加严重,他在一阵疯狂嘶吼之后,已然出现了七窍流血的迹象。
这要是换作旁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黄顺义眼睁睁站在大钟旁边,狠狠咬牙。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
黄顺义不敢擅自将陈瀚从药浴中拽出来,可不代表他没有其他手段。
提了水桶,就去接来一桶清水。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将药液稀释,或许就能减轻陈瀚的痛苦。
然而,就在他举起水桶打算倒入钟口的刹那,陈瀚那双紧闭的眸子猛地睁开,双目猩红。
这恐怖的眼神,把黄顺义吓得手一抖,水桶哐当一声掉落,水洒得满地都是。
再度惊惶看向东皇钟内,陈瀚死死咬着满口被血染红的牙齿,吃力地摇了摇头。
继而他的双目再度闭起,但是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却是稍稍缓解了一些。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彻底变得麻木,若非头部裸露在外,恐怕已经失去最后的意识。
这绝非什么好现象。
陈瀚脑海中保持最后一丝清明,尝试着想要活动一下浸泡在恐怖药液中的身躯。
却发现根本难以做到……
此时此刻,恐怕只有最后一个办法可以尝试了,如果仍旧无效,那么这次的药浴锻体,只能终结。
陈瀚缓缓吸入一口气,苦涩辛辣的味道顿时充斥胸腔。
强忍住剧烈咳嗽的冲动,将这股气息向下沉去。
气息下沉至小腹后,缓缓引动了沉寂在丹田的先天之气,继而这股气劲如同涓涓细流般,开始沿着体内经脉徐徐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