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忆离开的身影沈雅惠恨,都已经要离开了还要在习墨的心里留下这样的最后难忘的印象。
抬头看着习墨她的脸上的不满清晰可见。“她已经走远了。”
但习墨没有心思理她,直接迈向电梯按下了自己办公室的楼层。
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沈雅惠十分气愤的跺脚,然后挪着妖娆的步子走到了另一架楼梯门前。
好吧,她忍,只要季忆能离开习墨,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让习墨回心转意的。
电梯里只有习墨一个人,站在狭小的空间里习墨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下班后习墨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待到了十点,忙完和股东的通话、看完重要客户最近的动向习墨同往常一样来到停车场取车。但是今天和往常不
同的是他在自己的车旁看见了沈雅惠。
本来最近他的心情就不佳,看见她习墨除了劳累的感觉心情也变得更加糟糕起来。上次的谈话她已经惹怒了习墨,如果不是现在“习氏财团”的情况危急,而她是“习氏财团”的大股东,习墨绝对会直接打开车门自己坐上然后扬长而去,喷她一身尾气。
但是现在他只能正常的向她走过去,“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他客套的问,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善意。
沈雅惠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并不计较他的态度。
“我想和你谈谈。”微笑,她一脸温柔的看着他,和那天在办公室的样子盘判若两人,习墨不喜欢这样有心计的女人。
他在她面前两米处停住。“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我为季忆开的记者会你看到了吗?”她一句话戳到了习墨的痛处,他本来就对这件事不满,昨天如果不是肖特阻拦他,他们现在根本不会机会像现在这样在谈话。
“现在一部分股东对‘习氏财团’的信心已经回升了不少,我也已经联系到了几个撤资的打股东,他们同意明天和你见面谈谈。”她的笑意更加深了,向着习墨走来。
看着她一步一扭的姿态他蹙眉,伸出手对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是不是变的太快了,为什么转变主意了?”
冲他这句话沈雅惠确定习墨果然仍在为那天的谈话生气,识趣的停下了步
子。“因为季忆的做法让我很满意。”
习墨讨厌一切事情都在按着这个女人的想法走,他也不喜欢被她控制,但是他现在不得不听她的安排,就像肖特说的他们现在必须如履薄冰。
“明天和股东见面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吧。”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他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探身进入驾驶座里启动车子走了,果真留下一溜尾气给她。
昨天的事情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习墨心烦的撑着电梯沉思,他没有料到他和沈雅惠见完股东回来会正好被季忆遇到,现在想来这应该也在沈雅惠的计划中,他又被她摆弄了,这种感觉他真的不喜欢。
离开“习氏财团”季忆立刻揽了一辆车冲回家,她想要将眼泪忍回身体里,但还是控制不住在车内大哭了起来。司机也因为她的眼泪变得很慌张,车子一溜烟就开到了她家楼下,司机甚至差点还忘了收钱。
回到自己的房间季忆立刻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大哭,如果可以她真很希望自己今天没有遇到他们,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好无助好孤独,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夏雨然,但是季忆拨通了她的电话却没有人接,一来二去她放弃了,又成了一只困兽,在眼泪中发泄着自己的无处依托的情感。
季忆不是铁人,哭累了她也会知道肚子饿,晚上,混乱的泡上一碗方便面她就独自一个人吃上了。
当君颂程的电话打来的时
候她很吃惊,一口面差点没吐出来,拍了拍胸口顺气她急忙抓起电话。她差点忘了,君颂程是和她同病相怜的人,爱是一件让人很辛苦的事,他们都被所爱的人伤了,她想,现在能和他聊一聊也不失为一个抒发情绪的好主意。
季忆握起电话没有听见他说话,她先听到的是他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把面条咽下去后季忆首先开口问道。
“我想离开了,走之前想要和你聊聊。”
季忆听得出君颂程的心情并不比她差。“怎么拉?”比起自己的伤心她决定先听他的倾诉,如果他愿意对自己说的话。
“我在我们以前上学的时候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等你,现在就来下吧。”君颂程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显忧郁,她觉得他们现在的心情真是很像,同时也觉得很好笑。他们两个喜欢的人正开心的在一起,而他们两人则相互慰藉,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讽刺。
季忆现在根本睡不着,吃饱了换上衣服她就立刻出门搭车去往那家咖啡厅。
冬天了,温温热热的咖啡总是能让人倍感温暖,虽然现在时间不早了但是咖啡厅里的人还是不少,站在门口张望季忆好不容易才在一个角落里的位置上找到了先到的君颂程,他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面前的咖啡杯已经没有了蒸腾的热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到这里了。
“你来拉?”无意间抬头
看到季忆走到了他面前他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