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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岑珩想,竺晏总会回到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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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岑珩眉头紧皱看了眼腕表——他没有将竺晏带到两人曾经住的别墅,而是更偏远寂静的山庄,岑桁竟然来得远比他预计中要快。
他回到卧室,在竺晏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一会见,晏晏。”
等他解决了那个不自量力觊觎竺晏的家伙就回来。
门被猛地踹开,岑珩一边把碍事的袖子圈起,一边慢条斯理地看着眼中满是血丝的男人:“看来你还没我想的那么废物吗?”
“差点忘了说,建议你吼的声音小点。晏晏很累了,还在休息。”
“疯子。”岑桁一下就听出他话里的暗示,脸色一变就要冲上楼,却被岑珩一记重拳砸在下颌上。他踉跄后退,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死死盯住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你怎么敢那么对他?”
“我为什么不敢?”岑珩反问道,被对方一拳砸在肋骨上。他冷笑着按住伤处,从骨头缝间传来的剧痛和看着竺晏被岑桁搂入怀中时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倒是你,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他自己究竟是谁呢?”
“因为你也清楚,没了我骗他留下的约定,你我都一样不配留在他身边。”
两人的理智彻底消失厮打在一起,装饰摆件不停被撞落在地,拳脚相加的闷响在寂静的楼下格外清晰。他们似乎太过了解彼此,像拼了命也要把对方拉下水的野兽,即使自己受伤也要咬开另一个的喉咙。
然后,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走到竺晏的面前。
岑桁一脚踹在岑珩身上,对方闷哼一声,依稀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但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破碎的玻璃深深扎进胳膊,他能感觉到血不断从自己身体内涌出。
但是——岑桁喘着粗气把还能摸到的碎片拔出,像是还在流血的伤口毫不存在一样看着岑珩:“你真的疯了。”
“当然我也一样,不然为什么要和你在这打?”他把沾着血的碎玻璃甩开,不知道究竟是在说给岑珩还是自己,苦笑一声呢喃道。
岑珩脸色一变,厉声喝止:“闭嘴。”
“我们凭什么就能决定竺晏的想法?”
又是一拳重重砸在他的下巴上,岑珩眼里布满血丝,死死掐住地上人的脖子:“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和他的事?”
怒意上头,他没听见身后楼上轻轻的脚步声,只听见岑桁冷笑一声摇摇头。
“我的确没资格,但现在你也一样了。”
竺晏脸色依然苍白,身上只披了条轻薄的毯子。卧室里太过凌乱,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衣物究竟被男人丢到了哪里。
但楼下的厮打声没法不让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