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万物命数,皆由无数混沌交织而成!”
莫问顿了顿,又接着道:
“借之这股混沌潮流,加以观察推论,理断天地大势或可,以大势为标尺,推演个人之兴衰,则易归谬千里,两可之间,不是虚妄又是什么?”
“凡俗之人所说:人生无常,弟子倒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秦振清点了点头,不紧不慢道:
“本殿主年少时,倒也如你这般想。”
“彼时我修为冠绝同门,十年不到,便从炼体境修炼到了筑基境,筑基时年方十八,先师称之曰能。”
十八岁就筑基,莫问听闻暗自咂舌。
这一句有自吹自擂之嫌的话语在秦振清嘴中说来,却给莫问信服之感。
“心比天高,傲视天下,自认天道在我,命数在手。”
说到这里,秦振清突然话锋一转:
“但后来,本殿主被金丹境所阻,枯坐三年,不得寸进。”
“无奈之下,选择外出宗门游历,以期有所参悟。”
“游行至一处名为别云山的荒僻之地时,遇见一麻衣方士。”
别云山?
当初的天一帮就在别云山,他的前身亦是别云山山民之后。
为了避免被人追查底细,他后来登记名册之时,籍贯都以小砀山填之。
“这秦振清怎么突然提到别云山?”
莫问听到这三个字心底暗地吃惊,猜不透秦振清的用意,但他面色一如往常的淡然。
也不清楚秦振清知不知道莫问与别云山的联系,他并未在别云山这三字上过多纠缠。
“那麻衣方士说要给我算一卦,我只当是游方道士的骗局,并未理会。”
“但那方士见我不信,将我的来历、生辰八字甚至一些不为他人所知的密辛一一说出,竟分毫不差,宛如亲眼所见!”
“眨眼已过六百余年,但今日同你提起此事,仍旧如同昨日一般!”
莫问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七洲土著,脑子里面依旧有着前世那一套无神论的意念。
面对着七洲之地繁盛的修仙之道,他只当是另一种人类利用万物的手段变种。
他不信天道,算命在他眼中,自然与行骗无异。
不过听秦振清所言麻衣方士,似乎那所谓的命数并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
这倒让莫问一时提起了兴致。
“诧异之下,我便让那麻衣方士为我算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