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没有原身的记忆,但看过她写的日记,她每次旁观父母争吵,总是怯生生的看着爸爸,她妈妈不许她与爸爸过分亲近,父女俩的关系,还是我来后方才拉近些。”
陈若谷记忆中还有余渊抱着女儿的画面,不论以前关系怎样,她相信以后怀夕都会处理好。
“如今你是大姑娘了,性格跟以往不同实属正常,想来他不会过多怀疑。”
怀夕从不担心自己,她眉头微蹙,有些为难道:
“爸爸与你毕竟是夫妻,他回家后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睡,妈能接受与他同衾共枕吗?”
陈若谷内心自然是不能接受他,但现实不容许她矫情,原身本就是他妻子,连女儿都替他生了,现在刻意回避反倒违背了与他重修旧好的打算。
她捏了捏女儿挺直小巧的鼻子,嗔怪道:
“小孩儿家别操心大人的事,你爸不是豺狼虎豹,他与我是真正的夫妻。”
他们身边有杨姐和何辉,以前夫妻俩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闹成什么样都无所谓,现在可不行。
怀夕点头不再多问,这样的事本就不是她该过问的,但从她跟爸爸相处的细节来看,他并非孟浪之人,两人原先有隔阂,他总归不会让妈妈为难。
周末放假怀夕要睡懒觉,杨姐和若谷都没打扰她,她俩吃了早餐忙自己的事,任她睡个昏天暗地。
楼下济世堂早早就有人来看诊,春秋季节容易爆发流感,老人孩子咳嗽发烧的很多,若谷早上有些忙不过来。
许是若谷太有亲和力,来看诊的孩子原本还难受的哭闹,到她手里立刻就变得乖巧起来,任由她扎针推拿,不仅不哭不闹,还主动朝她笑,被孩子折腾了一夜的家长啧啧称奇。
“陈大夫,还是你厉害,我听着小宝的呼吸都不像之前那么粗了,是不是快好了?”
陈若谷一边极有章法的给孩子做推拿,一边叮嘱道:
“只是暂时缓解,药还得继续吃,生冷食物不要入口,过個三天再来推拿一次就可以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归需要时间来康复的。”
那家长忙不迭的点头,真心实意道:
“还是陈大夫医术了得,我家小宝体质不好,以往看病都没这么快见效,难怪他们都说您是神医。”
陈若谷从不在意那些虚名,她面色不变道:
“不过是街坊邻居们照顾,有些夸大其词了,我哪能担得起神医的名头,能帮大家治些小毛病已经知足,以后在外可不能乱说。”
那家长笑道:“这可不是我乱说,听我婆婆说老陈大夫当时开济世堂时也这么厉害,不愧是杏林世家,生病还是来你这儿靠谱。”
陈若谷笑笑不再多言,无论口碑好坏传播起来都很快,她没有毁了济世堂的招牌就好。
若谷所求不过是所学医术有发挥余地,不辜负大夫的称呼,至于会不会受人追捧,她并不在乎。
池铮铮站旁边用手机将这幕完整记录下来,她现在学聪明了,随时关注着若谷,只要不干活就在一旁研究哪个拍摄角度好看。
小宝因为生病带来的不适减轻后,终于知道饿了,治疗结束又给喂了三十毫升的牛奶,目前他还只能少食多餐,待他吃饱睡着,方才被抱回家。
若谷目送母子俩离开,转头便见怀夕端着果盘从楼上下来。
“妈,杨姐让我给大家送水果,你忙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
何辉正拿消毒液四处喷洒,若谷接过她手里的果盘,轻声道:
“你回楼上去吧,诊所来了太多得流感发烧的病人,我怕传染给你。”
怀夕不甚在意道:“我跟你们同住屋檐下,天天一起吃饭,这病毒你们都不避讳,光我一人躲有什么用,我身强体壮不会轻易生病。”
何辉看她那瘦弱的小肩膀,听她说身强体壮时,莫名觉得喜感,他还未开口调侃,抬头见诊所门口走来一群人,带头的还是派出所的帽子叔叔。
何辉脸色一变,立马走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