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蒋莽的将军府,一桌我们见都没见过的美酒佳肴,差点把我和胡为民吃的撑死。
胡为民问我:
“自从进皇宫到现在,咱俩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吧?”
我说:
“岂止?还一眼未合,我现在都要困死了。”
蒋莽在旁边听着,说:
“皇上赐给你们的宅院,我已经派人打扫好了。二位想留在我这里休息,还是想回去休息,都行。”
我纳闷了,蒋莽为什么让我们先去休息?他不是说要给我们飞黄腾达的机会吗?怎么不说出来?难道是反悔了?
我这边正琢磨着,胡为民已经等不及问出了口:
“大将军不是有事和我们二人商量吗?要不我们还是先说事吧,不然回去休息也不踏实。”
蒋莽看了一眼胡为民,笑着摇摇头:
“不急,等二位休息好了再说不迟。”
蒋莽说完就低头吃菜,他太阳穴上那条肥蚕似的青筋一个沽涌,感觉要掉下来一样。
出了蒋莽的将军府,胡为民一肚子气:
“最烦这种话说一半的人,整的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绣月说:
“蒋莽做事向来如此,他不喜欢别人猜透他的心思,所以就故弄玄虚,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胡为民扭头看我:
“山桥,他说要给我们飞黄腾达的机会,该不会要反悔吧?”
我说:
“不用管他怎么想,反正他给不给我们机会,我们都要留在宫中。”
从将军府到怀平王的老宅,我们是一路走过去的。
雪天路滑,我白惨惨的眼珠再用力,眼前看见的还是一片白。胡为民半搀半抱,直到后晌才和我来到怀平王的老宅前。
老宅确实荒凉,大门前的台阶都是破的。一块写着“平王府”三个大字的门匾摇摇欲坠,大门一推,也是“咯吱”做响。
进了院中,枯败的野草上落了厚厚一层积雪,寒风吹着几扇门窗来回摇晃。当年气势恢宏的红墙飞檐,也早已没了旧时的模样。
胡为民看呆了:
“蒋莽说已经让人打扫过了……就这?”
我说:
“不碍事,我们自己收拾。”
我和胡为民拨开荒草准备进屋,绣月却在后面幽幽开口:
“二位哥哥,我知道大将军为什么不提给你们赏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