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一直纠缠着訸,希望訸能做自己的父亲,可当訸真的成为自己的父亲,贺萧又不开心了。
听到贺萧的称谓,訸知道他只不过是讨好,显然,当初他们针对邬卿。
目标并非是邬卿,而是爱墨竹。恐怕他们早就知道爱墨回来了,只是没有人告诉自己。
“爱墨竹,可是回来了?”
贺萧一愣,刁冷慈企图装傻充愣:“不知。”
“不知?”
赤炟冷笑一声:“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又何必装模作样?”
刁冷慈只好闭嘴不谈,白玢玊明白事情败露,他跟贺萧交换眼神。
白玢玊行礼道:“爱墨竹确实回来了。赤炟大人,我们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能确定,他是否真是爱墨竹,本想观察再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白玢玊的话,赤炟显然不相信:“究竟是你们不确定,还是你们压根就不想我知道?”
贺萧笑道:“父亲!我跟玓珠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情同手足,亲如兄弟!怎么可能会隐瞒于此!”
轰!
贺萧话音未落,赤炟就忽地暴怒,茶杯飞过,茶水泼了贺萧一脸,赤炟怒斥道。
“你对我儿子的心思,当我不知道?你既知他回来,却不告诉我,反而是放纵隐瞒!”
贺萧被泼了一脸茶水,仍旧不敢吭声,他低头沉默。
一旁的小书妖,默默将这一切都记录在卷轴中。
白玢玊接过贺萧的话:“贺萧并非存心,毕竟也曾有人冒充墨竹,不得不防备。”
“你们,”赤炟冷漠开口道:“你们,还在怨恨爱墨竹?”
听到这句话,几人瞬间安静了。
曾经爱墨竹做了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现在说这种话又有什么用?
只是……
刁冷慈索性不再隐瞒:“我们并非故意隐瞒,但不敢想,再次相见,他会成为邬卿的傀儡。”
“这都不是借口,”赤炟心痛道:“既然他已回来,无论你们怎么想,我绝对不可能,会因曾经的事迁怒他。”
“可是赤炟大人,”刁冷慈抱拳的手都在发抖:“爱墨竹他到底是您的儿子,您也不该,让他如此跪求却不管不顾!”
赤炟想到昨日,爱墨竹祈求自己的语气,如此撕心裂肺,以及那台阶上鲜血。
他怎么可能不心痛,只是,他有约定,不能跟爱墨竹相认。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做什么,自己会去做,我曾经答应过他,不能跟爱墨竹相认。”
贺萧接话道:“所以,赤炟大人不怨恨玓珠了?”
“我怨恨他?”赤炟苦笑一声,显得很是无助:“他是我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他,只是我身居高位,需要给众生一个交代。”
“那些事,分明不是他做的!”
刁冷慈不甘心,因爱墨竹无辜背锅,他们才会选择抹除他的存在。
其实这对爱墨竹而言,也是一种变相保护。
“爱墨竹现在魔鬼域,邬卿是什么人您也知道,难道我们真就……”
“不管。”
赤炟似乎衰老了般,不知为何,他很是疲倦。
“不管他,我已经不能管了,也不想再管。只要他不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