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和的说:“当然,不管您帮谁,温远辉阮家都会告的。”
阮向晚的几句话,让司母的眉心死死的拧着,她低声道:“温远辉确实做得不对,只是真的不能落在你姑姑手里。温湉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还在上学,要父亲出了事,哪有心思学习?这事关人家的前途。”
“您忘了,我也没有父亲,我连母亲也没有,身边唯一有血脉关系的,只有我姑姑。”她淡淡说。
阮向晚这话一说,让司母愣了愣,好一会儿,才说:“晚晚,妈不是那个意思。妈也是疼你的,只是温湉父亲跟你不是一回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
阮向晚道:“那您能不能不要那么倔呢?温远辉有您的照拂,少了一单生意不会愁没生意做。他自己不也经常拿不下生意最后来靠您?偏偏到我姑姑这里,他就要动手报复,什么道理?”
“温远辉比起你姑姑,是处在弱势的一方。”
“这要看怎么比,要论性别比较,我姑姑才是身处弱势的一方。”阮向晚说,“而且您应该也清楚,阮横山对她没什么感情,并不会怎么管她。她进医院,他也没有看过她,身边也就只有我而已。”
司母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车上的气氛就此变得沉默起来,阮向晚无言的开着车。
司母无疑还是心疼晚晚的,但骨子里到底还是强势,不太听得下去忤逆自己的话,几次想开口,最终又想到自己不会妥协,温远辉她肯定得保下来,就并没有开口。
阮向晚也不会妥协,往后没几天,就联系了律师,开始搜集温远辉的证据。
温远辉来a市发展,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是司母的意思,阮向晚这坚决的态度,无异于打了司母的脸。
司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被人捧着的,这有人跟她反着来,还是自己心疼的孩子,气是更加不顺,但碍于她在自己儿子身上吃了很多苦,到底是亏欠了她,倒是没有太为难她。
只不过,两个人也算是这么闹上了。
见面的次数几乎没有,但阮向晚也听说,司母那边也暗暗叫了律师。不过为了不让她心寒,叫律师的事情,对外说是温远辉自己认识的朋友帮忙找的。
司国山也出面劝了司母几次,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司母道:“温湉以后指不定要进我们家的门,不然你以为我大老远把温家弄过来做生意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是怪晚晚,只是这件事情没办法,我这边就得帮。”
司国山道:“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晚晚毕竟才是咱们家媳妇。”
“你一个做生意的,未雨绸缪这个道理你怎么会不懂?”司母冷着脸色反问道。
“你怎么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一想?我看阿骁最近跟晚晚不挺好的么?”司国山说。
“好什么好?”司母道,“你以为我不盼着晚晚跟阿骁好么,但是你儿子就是惦记人家温湉,在国外天天朝夕相处,还在一个公司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