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阎盯着男方的脸,棱角分明,看上去其实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反而应该有点冷漠,对女人却挺话多。
见男人不说话,女人又转过头来,凶巴巴的说:“许如慕,你要是再干坏事,我就,我就……”救不出来。
男人懒洋洋的说:“跟了你了,我哪里还敢啊?你那么凶,我重操旧业你不得宰了我。”
司阎被这小两口虐得心头有点扎,他冷淡的说:“我不要求你们什么,我可以借你们一笔钱,以后你们还我就行。”
许如慕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说:“我们家,不是我做主。”
司阎转头看女人。
女人咬着唇,他们确实缺钱,看病的钱几乎都没有了。她对司阎的提议,有点心动。挣扎了半天,说:“我,我不卖、身的。”
许如慕先笑了,他轻飘飘的说:“小十,你还挺自信。你这模样,人家真看不上的,只有我眼瞎,才被你拐跑了。”
女人却相当严肃,说:“如果你承诺不要我卖、身,我很感谢你借我们钱,到时候我们也会支付利息。”
司阎无语的说:“我没那个兴趣。”
许如慕一手揽住女人的腰,往后带了带,提醒道:“这位先生,已婚。”
女人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微微脸红。
司阎则是表情有一瞬间的黯然,只掏出手机,加了男人的微信,给男人转了一笔钱。
对他而言,无足轻重,哪怕他们以后不还,也无所谓。
许如慕道:“以后我帮你做一件事。”
司阎显然没放在心上,冷淡的点了点头,而后朝楼上走去。
回到病房以后,他盯着床头柜的手机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拿起来给阮向晚发了一条消息。
——老婆,我在医院,很难受。
……
阮向晚腿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得当,发炎了。
司军急坏了,恨不得替她受这份伤,又自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阮向晚无奈的安慰他说:“这很正常,真的没事。”
“是不是小诊所的药不太好?”司军抬头问。
二十岁的少年,就是这么的可爱,什么事情都担心得不得了。阮向晚跳过一次楼,经历过心理生理双重痛彻心扉,对这种轻微的伤,倒是不在意。
“过两天,就好了。”
“但是会留疤。”司军又自责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阮向晚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他就起身去镇上给她买药去了。
司父司母都外出了,阮向晚一个人找不到人,就往外走了走,然后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问路。
那是她很熟悉的一个人。
男人回头看到她,就没有再问,而是快步朝她走过来。
阮向晚不动声色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