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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祁蘅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她,祁玲玉在他身后跪了下来,那个总是傲慢又摆谱的祁家大小姐,此时吓得脸色苍白,哭求着朝自己的侄子跪了下来。
探着头从自己的房间往外看的祁家建被这一幕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祁蘅静静地注视着她,仅一眼就让祁玲玉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警方的调查我也没参与,是否选择坦白从宽,是姑姑自己的事,谈什么放不放过。”
他薄唇轻轻勾起淡漠的弧度,落下的声线阴冷,嗓音里含着的森然恶意,让祁玲玉仿佛感受到了被毒蛇缓缓缠绕的恐怖气息。
“祁蘅!你他妈放开我!”
还不等祁玲玉从那窒息的氛围中脱身,祁家建的叫喊声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两名保镖将这个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的中年男人拖下了楼。
他不断挣扎叫骂着,直到被拖进了他昨晚看一眼都觉得恐惧的家祠里,漆黑的房间里飘着若有若无的焚香,保镖轻松的将他丢了进去。
“你这个疯子!杂种!你要干什么!!!”
手脚一恢复自由,他立刻爬着往屋里躲,保镖堵在门口,祁蘅一步步走进来,宛如一个逆着光来向他索命的恶鬼,光是脚步声就吓的他心脏狂跳,腿软的站不起来,不断往屋里爬,只希望能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你滚开!别过来!祁蘅!你妈的!你要做什么!我是你三叔!!!”
他声音发抖的不断叫骂着给自己壮胆,祁蘅却一言不发的走到了他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光线,将他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三叔刚刚摔得不轻,阿蘅给你看看伤。”
他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声音却冷得像是淬了冰,残忍的深深地切割进听者的内心,
祁家建不知不觉就爬到了曾经祁蘅年少时和他撕扯过的角落,眼见着他慢条斯理的带上了一副皮质的黑色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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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盛鸣抱着刚刚自家老板脱下来的黑色大衣,心里也紧张的后退了两步,两名保镖倒是面无表情,尽忠职守的站岗。
姜淮赶来时,被祁家老宅四处站岗的保镖吓了一跳,一见到张盛鸣就立刻跟见了亲人一样,麻溜儿的凑了过去。
“好大的阵仗!这是咋了?!”
砰——
不等张盛鸣说话,面前家祠的门突然打开,力道之大,门直接被摔脱框了,仅剩几个还没飞的螺口半挂着,门才没倒。